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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蟲士兵的捐贈書,排在第一位的永遠是精巢,即使這些雄蟲已經投身軍旅,在只屬於雌蟲的領域證明自己並不遜色,但在瀕臨死亡時,他們的精巢會得到比翅翼甚至是大腦都更加優先的急救等級。

今夜是如此的漫長黑暗啊。

但漫長黑暗的,又何止今夜,又何曾止步於今夜。

「在他的想像中,那些多夢的夜晚是他可以藏身的又深又暗的水潭。」阿緹琉絲輕嘆,卻並不指望佐伊能有所回應。

「他知道時間如同他自己一般,不分晝夜地跑向他葬身的黎明。」

阿緹琉絲側頭向指揮官看去,雖然只看到冰冷精密的機甲,他仍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我還以為雌蟲只對機甲感興趣。」

真正令他詫異的,是出身寒門的列昂知曉這首冷僻短詩。

寫下這首詩的貴族來自九大選帝侯之一的烏拉諾斯,他死於一場宿醉,其荒唐的生平伴隨著這首詩在上層貴族的圈子裡流傳。

這個荒唐離譜的雄蟲充分發揚了烏拉諾斯家族的極端血脈主義,除了他的雌父外,族中幾乎所有雌蟲都被他睡遍,其中包括不少他的長輩。

「我也以為雄蟲不會對戰爭感興趣。」指揮官開了個玩笑,以刻板印象回敬刻板印象。

阿緹琉絲展顏一笑:「沒有蟲族不對戰爭感興趣,如果有的話,那一定是因為沒有親身經歷——」

沒有親身經歷向群星揮劍、讓宇宙俯首的帝國偉業。

因為這就是蟲族,自然界中最冷酷團結的蟲群,對他們而言「征戰」深刻骨髓,哪怕雄蟲也是如此,直到寂滅之災雄蟲數量銳減之前,他們同樣在前線征伐。

由此蟲族渡過歷史上被稱為「嚴冬紀」的生存期,疆域遼闊的帝國從來不只是雌蟲犧牲陣亡的結果。

在阿緹琉絲和指揮官交談的時候,不管阿緹琉絲說了什麼,佐伊都瘋狂點頭,在他眼裡自家長官哪怕罵蟲都是最帥的。

兩蟲就這樣漫無邊際地聊了起來,從戰勢到政局,再到首都星的奇聞軼事,甚至連哪個營長網戀被騙數萬星幣,某個主教登陸限制級網站不慎泄露IP,最後又莫名其妙回到蟲生哲學。

佐伊眼睜睜看著自家長官眼裡的光越來越亮,最後幾乎是含笑看著那台笨重機甲。

但這不怪阿緹琉絲,實在是這個雌蟲見多識廣又會說話,成年前不怎麼接觸雌蟲、成年後又一心從軍的阿緹琉絲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雌蟲。

在這個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的夜晚,阿緹琉絲小伯爵第一次對一個雌蟲感興趣。

我也不知道啊,佐伊苦大仇深地看著指揮官,他們說著意義啊價值啊什麼的,我那從來不笑的長官就莫名其妙合不攏嘴了。

這樣的笑,他從未對我露出過。縮在角落的佐伊默默畫圈。

第9章

這場帝國和尤那達斯之間的博弈,毫無懸念地以帝國勝利為結尾。

列昂·阿列克率領的突擊隊在沙蟲山和第九軍團大部隊成功匯合,兩者裡應外合將尤那達斯殺得片甲不留,其主力被徹底消滅,剩餘小蝦米也被一網打盡。

這次殲滅行動是近年來帝國唯一一次對尤那達斯動真格,出軍時就抱著掃除殆盡的目的,因此各軍團都十分重視。

以謝默司上將的第九軍團為主力,羅薩蒂亞元帥的第一軍團為輔,其他軍團隨時待命,務必第一時間支援到位。

舉帝國之力攻打梵王星是牛刀小用,所以這次行動的首要原則是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也是軍部對各大軍團的一次演練,鼓勵年輕將領多在戰場中磨鍊自己。

收官之戰結束得很順利,除了一個小小插曲。

第九軍團機甲特戰隊的一名成員,在擊殺尤那達斯的多名「傳道士」後,毫無徵兆地精神海崩潰,暴走後差點手刃同僚,最終被其他隊員聯手制服,關押在防蟲籠里,等待行動結束後處置。

「這麼多特戰隊隊員聯合才勉強把他關起來,你想想,那還是在他已經殺了那麼多傳道士之後。傳道士,你是知道的,我們有多少優秀的軍人都折損在傳道士手裡,他們是尤那達斯武力統治梵王星的底氣。」

給突擊隊致電的特戰隊隊長再三強調,只差賭咒發誓,「夏蓋絕對不能死,如果就這麼把他安樂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這麼優秀的雌蟲隨便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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