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1 / 2)

佐伊也沒放在心上,轉身磨刀霍霍向下一個蟲族走去。

「咻——」隨著一道幾乎撕裂耳膜的破風聲,佐伊反應過來,操控著機甲回過身子,才發現原本握在利維坦手中的狹長巨鐮正落在距離自己後背不足一米的地方。

森白猙獰的巨鐮上釘著一隻不斷掙扎扭動、鞘翅震顫不已的鬼臉蛾。

佐伊簡直出氣憤怒:「我靠,不講武德偷襲我,你不僅長得醜,心地還這麼歹毒,詛咒你一輩子沒雄主,就算是有雄主也生不出蟲崽,就算生出蟲崽也還是醜醜的鬼臉蛾!」

徹底卸下偽裝的鬼臉蛾再次被佐伊激怒,巨大的口器裂開至極致,發達龐大的櫛齒不停開合著,看樣子是恨不得撲到佐伊的機甲身上大快朵頤一番。

佐伊氣得一梭子猛地轟過去,反正雌蟲的蟲態都很皮實,只挨幾炮完全不會有什麼問題。

被量子炮掃過前翅的鬼臉蛾吃痛地顫抖,於是再度老老實實地躺在巨鐮下裝死。

阿緹琉絲收回利維坦的巨鐮,沒接著看這齣喜劇,而是步履匆匆地趕去收容下一隻雌蟲:「請停止打情罵俏的行為,抓緊吧佐伊上尉。」

「不是,誰和它打情罵俏?」佐伊仰天長嘯,氣得捶胸頓足,「我就算變成雄同,也不會喜歡鬼臉蛾!」

這聲長嘯響徹雲霄、繞樑三日,甚至在附近的建築群中產生了回音:

變成雄同~

···

會喜歡鬼臉蛾~

喜歡鬼臉蛾~

持續了一個多月的清掃收容讓塞壬灣附近的雌蟲基本絕跡,席捲整個星球的肢體洪流平息下來,接下來擺在阿緹琉絲面前的問題便是本次行動的壓軸戲——藏匿於塞壬灣之中的神蛻和茲神遺民。

雖然塞壬灣里的具體情況無法被探查,他卻可以斷定,塞壬灣里並沒有這些陷入狂亂的雌蟲。

他這一個月來的觀察和船長對這些雌蟲行蹤的溯源計算報告,都指向一個事實,那就是雌蟲被完全排斥在塞壬灣之外。

這也意味著,接下來的行程只能由他和佐伊去完成,除非他的部下能夠頂住數倍濃度的茲神意志污染。

瓦倫丁自告奮勇,表示身為主神朱庇特最虔誠的信徒,就讓他代替朱庇特和茲神意志一戰,他相信自己絕對會取得勝利。

夏蓋則以行動表明會一直跟著阿緹琉絲。

其他躍躍欲試的伊德瑞邇營戰士都被指揮官無情駁回,他對自己的士兵很了解,連瓦倫丁進入塞壬灣都可以說得上是勉強,更何況其他人,安德烈則被留下坐鎮指揮。

最終,阿緹琉絲帶著夏蓋、佐伊和瓦倫丁步入塞壬灣,在有如實質的茲神意志面前,他們能依靠的只有自身的肉/體和意志,這是第二個故鄉瓦隆,血肉精神的狂歡之地與機械文明的絕對禁區。

所以依靠機甲並不現實,只有肉身能在此地暢行無阻。

這是一個漆黑冰冷的夢。

仿佛置身虛空,又仿佛變成木雕泥偶,想要抬手卻連感知自己的軀體都做不到。

意識深陷巨大柔軟的溫床,佐伊明明已經感覺到危機,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睜開雙眼,也無法邁動雙腿奔跑。

讓佐伊想起多年前令自己徹底失去精神力本源的神墓。

在同樣不可抵擋的偉力面前,自己未曾有過一點進步,仍舊是命運砧板上任人魚肉的存在。

上一次,他失去了精神力本源,成為家族的恥辱。

這一次,他會失去什麼呢。

他發現自己無比的平靜,在這樣冰冷的危機面前,他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靜。

眼前無盡的虛空突然出現一點亮芒,如鋒利刀刃頃刻劃破這片深黑巨淵。

下一秒,天光乍現,所有的黑暗都在此刻被驅盡,視線里只有摯友那張熟悉的面容,帶著些微調侃,這個讓佐伊跟隨了二十多年的雄蟲笑著說:「還不打算醒來嗎?」

佐伊發現隨著黑暗的褪去,自己已經能夠動彈,他迷茫地坐起來,原來步入塞壬灣的那刻,他就像提爾星上的雄蟲一樣陷入了夢境。

雖然情況很不樂觀,阿緹琉絲卻依舊淡定。

行走在塞壬灣中,佐伊突然感到無比的孤獨寂靜,塞壬灣像一粒宇宙中流亡的塵埃,距離其他城市僅有一步之遙,但這一步之遙卻天差地別,一步之外是雌蟲肢體洪流的狂歡,一步之內是雄蟲精神至臻的靜默,像帝國和部落彼此進化路線的小小縮影。

最新小说: 穿成豪門對照組的真千金 玄學大佬回京,掐指一算百官肝顫 有了暴君讀心術,我在宮裡殺瘋了 狂妃上線:絕色魔尊痴纏不休 惡毒女配過分可愛,病嬌們想寵壞 燕燕於飛 快穿:欢迎来到欲望世界(纯肉N/P) 虐文主角受的小爸重生了 死對頭反派揣了我的崽[穿書] 我騎掃帚去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