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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挺的眉骨之下是深刻分明的雙眼皮,薄薄的眼皮半闔著,眼型狹長銳利,是一張濃烈到張揚的英俊面容,此刻卻在阿緹琉絲俯首可拾的位置,帶著表面的溫順和無法隱藏的占有欲,熱烈地凝望他。

寬大結實的手掌牢牢握住阿緹琉絲的赤足,本該是曖昧的動作,卻因他真心實意想為對方取暖,顯得像結婚多年的雌君在被窩裡熟稔無比地為雄主暖腳。

阿緹琉絲一米八幾的個子,身高腿長,雙腳自然不可能如幼崽般窄小,但線條流暢舒展的赤足卻能完完全全地放在夏蓋的胸膛上,後者的肌肉徹底卸力,被他的腳趾踩出幾個軟彈凹陷。

事物自己會往最有利的方向發展,有些事情沒必要以避之不及的態度強行糾正。

思想和情感是最難控制的,他自己對此深有體會。

阿緹琉絲終於沒有再嘗試抽身,而是就保持著這樣居高臨下的姿態,意味深長地輕笑著說:「不放心的話,就第一時間來到我的身邊吧。」

總參謀部近日並沒有對尤那達斯出征的計劃,但是能影響總參謀部的人就坐在阿緹琉絲身邊。

便於觀測的高透舷窗完美呈現出浩瀚壯麗的宇宙景觀,如無數斑斕色彩塗抹於巨大幕布之上,觀看風景的人本身也構成絢爛畫卷的一部分。

當盧卡斯前來向謝默司匯報梵王星的調查報告時,後者似乎正在和阿緹琉絲伯爵商討著什麼,神態柔和,眼角眉梢都是真情實感的笑意。

軍部九大軍團的軍長都有著很明顯的性格特徵,例如第一軍團軍長羅薩蒂亞元帥,出了名的霸道酷烈,御下嚴格,他也因此能夠把第一軍團的少爺們收拾得服服帖帖。

再比如第七軍團軍長奧利弗,他的性格便和羅薩蒂亞截然相反,慵懶鬆散,在管理軍紀方面是完完全全的甩手掌柜,對軍中各種派系之爭放任自流,偏偏養蠱成功,養出了九軍聞名的精銳之營——裁決者部隊。

佐伊對第七軍團的評價十分到位,除了裁決者部隊以外,這個軍團堪稱聚是一大坨,散是漫天屎。

第九軍團軍長謝默司則以優雅溫和,平易近人聞名,永遠見人三分笑,十幾年前肅清第九軍團的時候,也是若無其事地笑著拭去面上血痕。

作為他的副官,盧卡斯比任何敵人都更為清楚自己的長官有著怎樣暴烈冷酷的本質,無論表面多麼溫和地徵詢意見,內心都是絕對強硬的不容置喙與自我肯定。

甚至接近唯我獨尊的程度。

和如今大權在握的瑪爾斯大帝如出一轍。

而這樣的長官現在正認真傾聽著一個從軍不到一年的士官的建議,甚至和對方有來有回地討論,被質疑後從善如流地改正。

改正。

盧卡斯在此之前想不到這個詞能和謝默司扯上關係,也想不到什麼人能讓謝默司改正。

而當他匯報的時候,謝默司完全沒有讓阿緹琉絲離去的意思,阿緹琉絲也完全沒有避嫌,在旁邊安靜地聆聽。

「目前傳道士的劫掠行為呈現著向梵王星收束的趨勢,西部星系的當地警署和邊境軍已經做好了嚴密的應對準備,力求將損失降至最低。」

「在即將空手而歸的情況下,傳道士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唾手可得的雄蟲。」阿緹琉絲抓住重點,「所以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在我和佐伊被『俘獲』後,能不能和穩定可靠的後援裡應外合。」

容光絕艷的年輕雄蟲在陳述完自己的計劃後,淡定地使用美蟲計,冷淡清冽的音色微微放軟,阿緹琉絲看向謝默司,巧笑倩兮道:「軍長可以為我提供穩定可靠的後援嗎?」

笑得他臉都酸了。

本來出於阿緹琉絲安全考量,不願答應此次行動的謝默司,在這靈動甜蜜的笑意之下,嘆了口氣,最終妥協:「去吧,我不會讓你有任何問題的。」

如果銳意進取是你的選擇,那麼我會無條件地支持你,成為你的底氣與後盾。

我早已做好忤逆本能、違背天性、永遠支持與深愛你的準備。

影響無數人命運的決策通常都在政/治巨頭的彈指間輕鬆決定,梵王星的收復同樣如此。

從這間指揮室傳出的命令頃刻便被傳送回首都星,整個第九軍團在某人輕飄飄的一句話下全體運作,關於編制部署,軍輸運送,指戰人員等各方面的決定緊鑼密鼓地安排起來。

即便在軍事水平高度發達的蟲族,任何一場戰役也從來不會被等閒視之,每一次的勝利都意味著上至指揮官下至士兵的高效配合,第九軍團的參謀團僅用了一周不到的時間就已經將行動書呈現到軍長面前。

阿緹琉絲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龐大軍團的運轉效率確實已經超越了號稱帝國榮光的第一軍團。

來自總參謀部興師問罪的郵件甚至沒有被謝默司看一眼,他的軍事秘書十分自覺地以謝默司的名義回復了萬字長文,核心意思總結概括起來就一句話:別忘了現在這個總參謀長是誰扶上去的,也別忘了瑪爾斯大帝姓什麼。

作為帝國史上最年輕的少將,阿緹琉絲將迎來今生的第一場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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