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1 / 2)

鑑於這個臥底的不穩定性和這張與瓦倫丁三分相似的臉,阿緹琉絲難得對自己的決策作出解釋:「佐伊那邊情況不明,我必須抓緊時間見到靈巫。另外,感染只能發生在高等級雄蟲和低等級雄蟲之間,而等級比我高的雄蟲,至少現在還沒出生。」

紅髮雌蟲指了指阿緹琉絲頸間的鎖骨鏈:「這玩意穩不穩定?別我們這邊已經衝上去了,軍部還沒收到信號。」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再次被阿緹琉絲催促著的威廉拉長了聲音說:「第一次看到急著送死的。你失敗的話記得別把我供出來,再過幾年我都能當上老大了。」

「你這話很有叛變的嫌疑。」一路上的巡遊器都已經被威廉關閉,當然事後他會推到諾瓦克身上。跟在他身後的阿緹琉絲語氣平淡,隨意問道,「諾瓦克說的那些雄蟲,真的是因為你變瘋的麼?」

紅髮雌蟲聞言微微轉身,鋒銳如刃的眸子掃過阿緹琉絲,氣氛在這剎那變得冷凝起來:「你應該知道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吧?」

阿緹琉絲迎著他的視線,破天荒勾起一抹笑容,開起了玩笑:「代表軍部關心一下臥底的身心健康。」

「很不幸,我已經和『健康』一詞無緣了。」身姿高大的雌蟲右手插兜,左手伸出一根手指摁住左眼下瞼,往下拉扯的同時吐了下舌,吊兒郎當地沖身後矮了他大半個頭的雄蟲作出鬼臉,「一個人在這呆十幾年,我但凡心理健康點,早死了。」

他的左眼同樣是義眼,為了恐嚇身後的雄蟲,在此刻閃爍起了淡淡的紅芒。

第47章

「話說, 咱們倆也算同盟了吧?」紅髮雌蟲不知道發的哪門子癲,又開始提起要求,「就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麼?或者退一步, 露個小臉也行。」

他的視線再度落在阿緹琉絲身上, 唇角勾起一個有些無賴的笑容:「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就回答你那個問題,這樣很公平。」

阿緹琉絲斬釘截鐵地拒絕:「等軍部登陸梵王星,行動成功後你自然會知道我是誰。」

嘖了一聲,威廉悠悠地嘆了一聲:「我不是怕你活不到那個時候麼?在這鬼地方呆了那麼多年,我都快忘記正常蟲長什麼樣了。」

「對我有點信心。」阿緹琉絲沒有被他的話語動搖半分, 轉移了話題,「你是怎麼和佐伊聯絡上的?」

在被關在星艦貨倉里時, 佐伊就已經和威廉成功接頭,等抵達聖殿被關在淨池後,他才從佐伊那裡得知了這個紅髮雌蟲就是那個潛伏二十多年的臥底。

「那小子是個不怕死的。」威廉摸了摸下巴,回憶起在貨倉中發現佐伊時的情景,「你們脖子上的玩意兒可以發送特定頻率的信號, 他一上星艦就不停廣播我當初留在第七軍團的暗號,我要是叛變了,你們倆的下場都難說。你呢,又是從哪看出諾瓦克不對勁的?以前那些摸進來的臥底, 可都覺得他是好蟲,我是壞蟲。」

他言至最後,眼底浮現出一抹戲謔。

認為臥底能保持出淤泥而不染, 是這些人最天真的幻覺。

他冷眼縱容自己的部下對那些雄蟲施暴,親手沾染過無辜蟲族的鮮血,他知道自己就算能夠從尤那達斯脫身, 也會被送上法庭,因為在那一刻,他就是尤那達斯最冷血的傳道士。

連自己都騙不過去,又怎麼欺騙魔鬼。

時至今日,他早就忘記當初那個自告奮勇、主動請纓前往尤那達斯臥底的自己是怎麼想的了。

可能是為了理想抱負這種不值一錢的東西吧。

「……」

阿緹琉絲很難告訴威廉,自己前世被諾瓦克差點用光刃砍掉左臂。

前世梵王星一戰,那個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用光刃切開了阿緹琉絲手臂的傳道士就是諾瓦克。(見

如果諾瓦克真如自己所言,對尤那達斯恨之入骨的話,又怎麼會拼死掩護靈巫逃亡。

前世這個雌蟲給阿緹琉絲追捕靈巫的行動造成了相當大的麻煩,他完全不像自己表現出來的那般實力平庸,甚至在後世爬到了傳道士中的最高等級——殉道者。

據威廉所知,諾瓦克以前一直都是跟隨在靈巫身後的神侍官,不知犯了什麼錯被罰來做了傳道士,卻在短短一年內連升兩級,直到成為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苦修士。

阿緹琉絲蹙眉,隱藏在全息裝置下的美麗面容浮現了短暫的苦惱,鑑於威廉岌岌可危的精神狀態,他和對方的聯盟本就顯得十分脆弱,所以他雖然不能說實話,也不能說得太假,更要體現對對方的信任:

「他和你不一樣,他看上去就是一個很虛偽的雌蟲……但是你很特別,你和我見過的雌蟲都不一樣,你給我一種疏離感,你身上有一種很孤獨的感覺,別人只能看到你表面上的精心偽裝,但是我能看破你對光明的渴望,這次行動成功以後,和我一起回軍部吧。」

半真半假的意思就是,前面是真,後面是假。

「……你當我不刷星網嗎?」威廉簡直被他氣笑,「看來你確實很有信心,還有心情開玩笑。」

最新小说: 玄學大佬回京,掐指一算百官肝顫 有了暴君讀心術,我在宮裡殺瘋了 狂妃上線:絕色魔尊痴纏不休 惡毒女配過分可愛,病嬌們想寵壞 燕燕於飛 快穿:欢迎来到欲望世界(纯肉N/P) 虐文主角受的小爸重生了 死對頭反派揣了我的崽[穿書] 我騎掃帚去修仙 蟲族之匹配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