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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更不用說了,日常寡言少語, 也就對阿緹琉絲能多說幾句話,對其他蟲的態度是:雖然不善言辭, 但頗懂一些拳腳。

這兩個雌蟲有一點共通之處:漠然。

對除了阿緹琉絲和自己之外的蟲族,完全沒有彼此是同性或者彼此是同族的覺悟,無論雌蟲還是雄蟲,與他們都沒有關係。

謝默司在聽到阿緹琉絲的詢問後,沉吟後支著下巴道:「那個時候麼……我似乎沒有關注星網?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比網絡有意思的東西, 既然已經花費時間娛樂了,當然要做最有意思的事情。」

聽上去十分正經的回答,阿緹琉絲卻有些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對他口中「最有意思的事情」報以懷疑。

對於年輕的雄蟲而言, 正經的娛樂活動來來回回就那麼幾項,貴族們追求的極致快樂基本都稱得上禮崩樂壞,說出來都會被帝國法庭審判的那種。

謝默司察覺到他的目光, 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讓敵人俯首稱臣,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情。」

儼然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

阿緹琉絲嘁了一聲,懶得陪他裝, 轉頭去問夏蓋同樣的問題。

冷漠的副官認真思索了片刻,然後如實相告:每一個入了軍籍的戰鬥職蟲族在前往軍校報到前,都必須先在前線呆滿幾個月,而他當時便在某個星系作戰,估計也是沒空關注星網的。

帝國高度發達的星球只有三百多顆,但它們基本都是其所在星系的中心星球,而這些星系本身就包含了大大小小難以計數的星球。

所以當時的夏蓋,大概率正在某個連星網都不一定登得上的星球荒野求生。

其實不僅是夏蓋,阿緹琉絲在進入帝國軍事大學之前,也恪守軍規前往與異族的戰鬥前線,他在大學裡取得的軍銜便來源於此。

他和佐伊被分配到天琴星,水深火熱的生活讓十八歲的阿緹琉絲知道了什麼叫雄蟲當雌蟲用,雌蟲不當蟲用,他平均每天有十幾個小時的時間都在機甲駕駛艙里度過。

沒有一日三餐的說法,餓了就掏出營養劑使勁灌,具備自動清潔功能的作戰服讓他們甚至不需要洗浴。

這段經歷對他日後的軍事生涯具有很大影響,讓年輕貌美的貴族雄蟲向整肅沉靜的軍官發展,他對於衣食住行的不在意也是從這時開始的。

直到幾年後的現在,阿緹琉絲再回憶起那段時光,所能想起的也還是駕駛艙里悶熱的氣溫、乾燥起皮的嘴唇、精神力透支使用的疲憊。

他在天琴星服役的三個月里,蘭因大公沒有派任何蟲族前來探望,但他知道效力於厄喀德那的雌蟲就在天琴星駐地部隊裡,只有當他真正面臨危險時才會出手。

年輕的貴族雄蟲因此得以接觸帝國的普通蟲們,令他感慨的是,即便雄蟲的從軍之路十分坎坷,軍隊裡依舊可以窺見這些雄蟲的身影。

雖然比起雌蟲而言十分稀少,但確確實實是戰鬥職軍蟲。

他們喝著和雌蟲一樣的速食營養劑,接受著和雌蟲一樣的殘酷訓練,在種屬不同的雌蟲訓練著蟲態時,這些雄蟲也同樣學著用翅翼作戰。

柔軟的、敏感的、美麗的翅翼,既是布滿了複雜紋路的藝術品,也可以是戰場上發動精神力攻擊的殺蟲利器。

而除了戰鬥職軍蟲,文職雄蟲的數量會更多一點,他們在後勤、通信與醫療領域有著天然的優勢,雄蟲的精神力讓他們成為這些領域的佼佼者。

配合默契的雄蟲們,是可以從彼此的精神觸絲中解讀出信息與情緒的。

帝國史上唯一一個出身後勤的元帥,便是一名雄蟲,也就是佐伊的雄父,但過度使用的精神力卻讓他英年早逝。

他死後不久,芬尼爾的上任族長,即佐伊的雌父,在佐伊接過自己的擔子後,很快追隨著雄主前往了朱庇特的懷抱。

和雌蟲的精神海崩潰一樣,雄蟲也會陷入精神力枯竭,而雌蟲尚且有雄蟲去拯救,雄蟲精神力枯竭卻只能依靠藥物續命。

遺憾的是,蟲族始終未曾破解培育龍牙的技術,這神奇的造物無法存活於母星以外的土壤,科學家們得出的結論令人沮喪——母星地核內某種源源不斷的放射性元素,是龍牙生長所必須的。

在星網上對雄蟲發泄著諸多不滿的雌蟲,在現實生活里卻對前者追捧不已,如同蟲格分裂般,一邊對雄蟲的特權表達不滿,一邊又渴望得到一個讓自己供養的雄蟲。

道理很簡單,只有想要邁入婚姻門檻的蟲族,才會對婚姻法案不滿,完全沒有結婚念頭的蟲族,對此根本懶得關心。

雖然依靠推行多年的捐種計劃,符合條件的雌蟲們都可以申請雄蟲精/子,但與雄蟲締結婚姻關係仍舊是大部分雌蟲的首選,帝國新增蟲口有大半都由這些締結了婚姻的蟲族們貢獻。

從結婚率和生育率就可以看出,雄蟲與雌蟲遠非彼此所說的那樣不滿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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