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永福慘白著一張臉卻不能說什麼,若是被對面的人弄傷還好,可被自己人驚了馬,他只有苦笑的份。
「祥平,接下來你上!」周敬博對一個臉色黑黃的公子說道。
殷祥平父親是翰林院侍讀學士殷叔士。
他是這群人中,唯一一個庶子,低調陰沉。
聽到周敬博的話,殷祥平也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哨聲響起,參賽的眾人重新上馬。
張秀水看到這次上場的人之後,臉上難得有幾分謹慎,「這個人,大家要小心。」
白辭看著那個陰沉的小鬼,揚唇一笑,「你且放心,我不會讓他靠近你。」
就算不相信白辭,她也相信暖寶。
殷祥平並沒有像之前一樣使絆子,反而認真地打球。
他是這些人里,對那十萬兩銀子最看重的人之一,另外一個就是暖寶。
作為一個從六品官員家的庶子,別說十萬兩,就是一千兩他都非常在意。
所以在他看來,與其去給對方下絆子,不如好好打球。
可他們這邊,除了殷祥平自己,其他人卻並不這樣認為,尤其是在莊永福受傷之後,周敬博更是憋了一股子氣。
即使他們明白莊永福是被自己人驚了馬,那對方也應該有人受傷,才公平。
此刻,殷祥平正與既白齊頭並進,互不相讓。
「好,祥平加油!」他們那邊看到這一幕也喊了起來。
暖寶和雲汐也不甘示弱,鼓掌高喊,「既白加油!既白你是最棒的!」
兩人同時揮杖。
既白畢竟是暗衛出身,她的球杖先碰到了球,只見那球以一個好看的弧形飛入洞中。
「咚——」
再進一球。
誰知就在這時,殷祥平狠拽韁繩改變方向,馬突然轉身,差點就要撞上既白時。
「吁——」殷祥平的馬突然爆起,前蹄朝著既白踢了過去。
這一下要是被踢到,絕不會是輕傷。
可此刻白辭和蕭辰朗正護著張秀水,不讓其他三人靠近她。
所以根本無法救既白。
韓洛可瞠目,臉上的表情驚恐至極。
殷祥平大約什麼都想好了,就連他的表情也是經過精心計劃的,可他卻不知眼前這個小姑娘可是皇家暗衛出身。
怎麼會因為這點事就驚慌失措呢。
既白臉上沒有驚訝,沒有恐懼,她在打球的時候就已經猜到跟自己並行的這個人會來這麼一下。
早已做好準備的既白鬆開腳蹬,躍起後凌空一翻,堪堪避過了殷祥平的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