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來遲,請陛下恕罪。」殷叔士行禮後戰戰兢兢地快速瞟了一眼齊皇。
恰好對上齊皇瞪他的眼神,嚇得殷叔士後背發冷。
剛才來的路上想明白了,見齊皇的神情後,殷叔士「撲通」跪下,「陛下,臣未了解清楚事情原委,誤會了長樂公主,請陛下降罪!」
暖寶圓眼一瞪,這人反水這麼快,還真是有點措手不及啊!
齊皇將手中的茶碗重重地放在桌上,淡淡道:「那殷大人現在知道原委了?」
「這……臣不知!」殷叔士倒是回答得乾脆。
齊皇看向站在下首的周宗淵,「周大人,讓你兒子說說吧,我們也了解一下事情經過。」
禮部尚書周宗淵是個白胖子,嘴角有淺淺的笑紋,眉心處兩道縱紋看上去讓人感覺他心思很重。
周宗淵踢了周敬博一腳,恨鐵不成鋼地道:「去跟陛下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敬博頭上纏著繃帶,人似乎還暈暈乎乎的,好在口齒還算清楚,可惜就是不往事實上說。
「周敬博,你先暫停一下,我插個話行嗎?」暖寶耐心告罄,直接開口。
周敬博當然覺得不行,可他不敢說,只轉頭看了自己老爹一眼,周宗淵雖然不快,卻沒有說話。
「公主請說。」
暖寶擼了把袖子,「你們先到,然後驚了韓洛可的馬,對嗎?」
周敬博嘴角抽了一下,他剛才說的是雙方發生了一點小摩擦,意思是說,這是兩邊都有問題。
但驚了人家姑娘的馬就不一樣了。
可他能說什麼,只好點頭。
「但我們沒有跟你計較,沒有罵人更沒有發生肢體接觸對嗎?」
暖寶直接讓他無路可走。
「是!」
「好!大家聽清楚了吧!」她眼神掃過所有人,確保每個人都聽清楚,才接著道:「於是你提出比賽,馬球,對吧?」
周敬博都不敢抬頭了,因為他剛才說的是摩擦之後決定以比賽來結束一切。
這樣他們的受傷最後就可以歸結到小摩擦升級,最後實施的報復行為。
「是!」
暖寶語帶自責,「我唯一提出來的,就是比賽必須要有彩頭,所以我們的彩頭是十萬兩銀子,這個沒錯吧?」
周敬博剛才一直都不敢抬起來的頭猛地抬起,眼神驚恐地看向暖寶。
小糰子淡笑,可眼睛卻冷冰冰地看著他,「十萬兩的彩頭,你們離開的時候我還提醒過你,記得嗎?」
周敬博像看著仇人一樣看著長樂公主。
剛才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周宗淵此刻也不得不開口,「公主殿下說笑了,你們本就是孩子之間的玩鬧,十萬兩都是玩笑吧!」
暖寶雙手叉腰,緩緩往前走了兩步,伸出一隻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周大人,你知道我幾歲嗎?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