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大人我沒有!」王喆當然不認,「大人明明是他們救治不力才讓我的妻子死亡,我都沒有追究他們的責任,我雖然打了我的妻子,可是她過了半月才死亡的。」
「她不是被我打死的,我沒有,大人小人冤枉啊!」王喆不停地大喊。
「啪——」廖則民將驚堂木拍出巨響,「仵作驗屍結果與醫館大夫的記錄完全吻合,你先妻王劉氏就是因你毆打,肋骨斷裂插入肝臟內造成死亡的,證據在此,你已無從抵賴!」
「身為人夫,你酒後便家暴妻子,打死一個不說,第二任妻子也是你酒後將其打成重傷,惡劣至極!來呀!」
「在!」
廖則民冷眼看著王喆,「將王喆杖責五十,發配至石場一年!」
荊氏聽到這裡有點急了,那她怎麼辦?
還沒來得及張口,廖則民繼續道:「王喆與荊氏和離,兒子王沖由荊氏撫養。」
「大人,我想改姓,我要跟我娘的姓!」王沖磕頭。
廖則民心中暗暗嘆息,這王喆到底做了什麼讓兒子如此,「可!今日便去辦理吧!」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荊氏和王沖不停道謝,不停磕頭。
外面,暖寶笑問:「怎樣?滿意了嗎?」
莫蘭聳聳肩,他沒說出口的話,不甚滿意。
總覺得兩敗俱傷。
本來莫蘭覺著,這件事雖然看起來結束了,但卻讓人不那麼痛快。
畢竟荊氏一人帶著兩個孩子,其中一個還是前夫的兒子。
這樣他們的生活將會非常的艱難。
荊氏雖然不是特別出挑的美女,但長相端正大氣,有種久看之後便會覺得非常舒服的感覺。
她和離之後刻意穿著樸素,平時出門也都非常注意,生怕惹出什麼不好的話。
可有次一個貨郎經過,看到荊氏後卻驚為天人,到處打聽荊氏的消息。
大家都認為荊氏這次恐怕遇上歹人了,因為前幾年就有個貨郎把一個寡婦騙走賣掉的事情。
沒想到,沒多久,隔壁縣一個員外居然來提親。
她看到黑壓壓一群人進了院子,嚇得將兩個孩子緊緊抱住。
那位員外請了正規的冰人,也就是媒婆,還有兩家的長輩。
看到這情形,也不似作假。
況且兩人都是過來人,大家便都坐了下來,能互相相看,至少不算是盲婚啞嫁。
媒婆差點就說爛了嘴,連荊氏的父母也非常滿意,可荊氏思忖許久後卻拒絕了。
「我第一任丈夫病死了,第二任丈夫流放了,我是個不詳的人,就不要再禍害您了。」荊氏神色平淡,但她的眼中卻充滿死寂。
她與第一任丈夫沒有什麼感情,但她生活的卻平靜幸福。
王喆與她少年戀人,卻沒想到最後的結局會如此。
她不是看不出這員外看她的眼神是有些滿意和喜歡的,可她卻不敢再邁出那一步了。
沒得害了別人,最後自己連活路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