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說!說話!」
戒尺揮過來時的勁風呼呼地響在耳邊,孟鶴兮咬牙忍著,腦子裡想的卻是岑雩當初離開自己時的模樣。
什麼都比不上那個疼,以至於戒尺抽在身上都顯得沒那麼難捱了。
「不說是吧,不說我今天就打死你!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東西,就是來跟我討債的!」
無論多少次想起,孟鶴兮還是會對此耿耿於懷,他始終想不明白自己比起佟則為,究竟輸在了哪裡。又或者那隻小狐狸真的有屬於過他嗎。
這些問題周而復始地纏繞在他心頭,讓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常常將自己和岑雩相處的每一處細節掰開了揉碎了慢慢的回想、揣測,想從那些過往裡找出一點那人也同樣愛過自己的證據。
但最後還是會敗給現實,現實就是岑雩選擇了佟則為,不要他。
背上火辣辣的疼,一瞬間孟鶴兮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他在孟康面前大言不慚的說要和岑雩在一起……
「爸。」有人推開書房的門走進來,視線在書房掃了一圈,假惺惺地問,「這是怎麼了?」
孟康看見大兒子,終於停了手:「你來得正好,你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簡直氣死我了!」
「爸,您消消氣,前幾天醫生不是才叮囑過讓您要注意身體的麼,切忌動肝火。」
孟康在他的攙扶下坐到書桌前,撫著胸口:「還不是因為這個混帳東西!」
「小鶴是做了什麼惹您發這麼大的火?」孟文須目光不動聲色地掠在孟鶴兮臉上,勾了勾唇角,再看向孟康時又換上了關切擔憂的表情。「不過爸,您真的不能動氣,小鶴還年輕,您有話好好說。」
太噁心了。
孟鶴兮本來就疼得頭腦發暈,現在被這麼一噁心,更暈了。
他實在不明白孟文須為什麼如此致力於在孟康面前裝作兄友弟恭的假象,難道因為這樣孟康就會多分他家產嗎?
「他如今翅膀長硬,居然擅自把東邊那塊地原價賣給了金家那小子!你說說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才做得出這種糊塗事!」
「就是條狗都知道看家護院把東西叼自己窩裡來,他倒好,我把這麼大的項目交給他做,對他寄予厚望,他卻平白把利益送給別人!」
「噢?」孟文須細心地倒了杯茶,讓他爸降火氣,「這事我也聽說了一點,但我以為是假的。」
孟康一聽更急了:「你知道怎麼不和我提,你們都想氣死我嗎!」
「不是的爸,您聽我說,今晚我不是和王家那小子一起吃飯嗎,他和金夜明關係好,喝多了酒就同我吹牛,說金夜明用一個人換了我們東邊那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