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兮的心還在撲通撲通跳動不停,殺人的感覺比想像中更糟糕,金夜明最後那幾聲悽厲的叫罵,像詛咒一樣刻在他心上,讓他無論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眼前都是刺目的鮮紅。
「孟鶴兮。」有人輕聲叫他的名字,幾乎同一時刻,孟鶴兮感覺垂在身側的手被人輕輕碰了下,緊接著小拇指被捏住,「孟鶴兮。」
孟鶴兮循著聲音偏過頭,對上岑雩的眼睛,後者形容憔悴,臉上卻帶著如釋重負的笑,第三次叫他:「孟鶴兮。」
這一刻孟鶴兮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想將這個人抱進懷裡,想親吻、想做。
這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寶,好像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確認現在的一切是真的,而不是他自欺欺人的幻想。
他這麼想也這麼做了,他用力地、幾乎是想將對方嵌進自己身體裡那樣緊緊地抱住眼前的人。
失而復得的喜悅像身後的海水一樣激烈地翻滾著,他迅速吻上岑雩的唇,深吻了起來。
兩人的心跳都又重又急,咚咚咚地撞擊著彼此的耳膜,胸膛起伏地越來越厲害,落在頸上的氣息也越來越急……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岑雩的嘴唇和腦袋都是麻的,孟鶴兮輕輕在他唇角啄了下,喉嚨里溢出幾聲低笑。
「好像做夢。」他伸手幫岑雩將松落的髮絲挽到耳後,指尖滑過他臉頰,感覺到皮膚上驚人的滾燙,心上一緊,「你發燒了。」
岑雩順勢握住他的指尖,湊到唇邊輕輕咬了咬:「應該吧。」
接吻的時候兩人都情緒激動,以至於沒察覺出什麼不對,這會兒岑雩身上異常的滾燙就顯得尤為不對勁。
「要不您二位再克制一下,我們的船真的要開了,碼頭右轉幾百米就有旅館,鐘點房30塊一小時……」
「別這麼看著我,但您二位看著真的很像下一秒就要表演給我們看。」
這真的是個Omega嗎,渾身上下藏滿要命的利器,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葷。
孟鶴兮有些無語。
「孟先生,這位美人情況看著真的不是特別好,我認為您還是儘快帶人去醫院比較好。」黑貓收起那點玩世不恭,說。
「是啊孟總,在過來的路上岑先生幾度昏迷,我們還是趕緊去醫院吧!」
孟鶴兮這才發現Amy居然也在。「所以你為什麼把人帶過來?」
面對老闆的死亡凝視,Amy心虛地退了幾步。
她也不想的啊,但岑先生堅持要過來,她能有什麼辦法呢,這可是她未來老闆娘,是老闆的活祖宗,她得罪得起嗎!
「啊、反正就……這個……那個……」
「行了,」孟鶴兮坐起來,掏了掏耳朵,從左邊耳朵掏出一個微型耳麥,又去拉岑雩,「這筆帳之後再算,金家父子掉海里了,剩下那個刀疤臉,你留在這裡和黑貓他們處理後續,我們先去醫院。」
「記住,不管金夜明變成什麼樣,哪怕把整片海域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給我撈出來,我要把他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