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兇悍無比的逃兵,在寧竹的手下竟連兩招都撐不過,她身法極快,每一刀都精準無比地落在他們的脖頸。
三名逃兵甚至還未反應過來,便已倒在了她的刀下,他們的眼中還殘留著驚恐和錯愕,卻再也沒有開口的機會。
四面八方湧來的火光像是無形收緊的網,並未留給眾人太多交流的時間。
「你們都躲好,別出來。」寧竹的聲音格外冷冽。
其他人在這裡她還得分神來保護他們。
方鵬看著倒在推車上生死不知的父親,又看著一旁昏厥過去的祖母和眼中含淚,無助望著自己的司若蕊。
寧竹看出他的躊躇,瞥了一眼方掌柜的方向,他身下流出來的血幾乎染紅了地面,不知傷到了哪裡,失血量不少。
「這個時候不能搬動他,我來給他上藥,你們先走,方管家在前面的林子裡等你們。」
聞言,方鵬咬了咬牙,選擇聽從寧竹的話,背起祖母,對著司若蕊說了一句:「走!」
後者慌忙點頭。
卞瑞萱則是抱著曹余馥,抬頭看向寧竹,聲音中帶著哭腔:「那你呢?你不走嗎!」
寧竹眼中是說不出的冷然,語氣中帶著殺意:「我要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見狀,卞景輝抱起受傷昏迷不醒的妻子,硬是叫著卞瑞萱離開。
卞含秀本是有些猶豫,正想說什麼就被季新承攔住了。
「相信她。」
卞含秀咬了咬牙,和他一起扶住完全脫力的季元武,只來得及說一聲「萬事小心」,就頭也不回地跟在卞景輝身後。
寧竹看向牽著寧荷的季新桐,安撫了一句:「我不會有事的,躲好了等我。」
寧荷眼中含淚,用袖子抹了抹:「阿姐,你快點回來。」
季新桐說不出來話,只能用力點點頭,本來就散開的髮髻看起來更狼狽了。
她最後看了一眼寧竹,牽著寧荷,抱著小狼狗隨著眾人一起躲了起來。
等眾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寧竹先去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方掌柜的情況。
寧竹伸手探了探方掌柜的脈搏,發現還有一息尚存。
她便立刻從推車上翻出之前卞景輝配好的金瘡藥,撕開方掌柜的衣服,將藥粉灑在了他的傷口上,又給他做了簡單的止血。
剛做完這些,四周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馬蹄聲。
寧竹緩緩起身,看向那些目露凶光,朝著她步步逼近的逃兵。
昏暗的月光下,她看著眼前草菅人命的逃兵,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在她眼中,這些人還抵不過喪屍,不值得心軟留手。
為首的那人看著地上幾名逃兵死不瞑目的屍體,怒意在心中翻滾,手中的刀鋒直指寧竹。
「賤人!就是你殺了我這麼多兄弟,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
寧竹不會跟將死之人多費口舌,誰也沒看清她是什麼時候出手的。
眾人只聽一陣風聲呼嘯而過,那原本被寧竹握在手中的唐刀,下一秒就插在了為首那人的胸膛之中。
那人直接被唐刀的衝擊力帶著摔下了馬,血液從他口中噴涌而出,不過幾秒就沒了聲息。
其餘逃兵們見狀,紛紛散開,舉起武器,喊殺著朝寧竹衝過去。
然而,他們的動作在寧竹眼中與剛回走路的稚童一般無二,眨眼間,她已經出現在一名逃兵的身後。
刀光一閃,那名逃兵的脖頸間便多了一道血痕,他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已倒在了地上。
寧竹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她的身影在逃兵群中穿梭,不過片刻,場上就只剩一名逃兵還站著。
空氣中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唯一還活著的逃兵顫抖著後退,手中的刀幾乎握不穩。
他看著滿地同伴的屍體,又轉頭看向站在屍堆之中的寧竹,眼中滿是恐懼和恨意,轉身就要逃跑。
可寧竹並沒有給他機會,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他前面,鋒利的長刀抵著他的咽喉。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來涉州?抓我想做什麼?」
倒是不奇怪逃兵會知道她,畢竟那日在原北縣,是有些百姓看見過她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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