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聽我爺爺說過,沈老和宋爺爺年輕的時候就是死對頭,當初就是宋爺爺把沈家弄得南下的,總不能年紀大了,吵不動了就和好當朋友吧?依我看,你們兩家聯姻這事本來就很詭異。」
「沈溫瓷但凡是個草包小姐,嫁了還能禍害一下你們宋家,可現在她可是沈家的門面啊,沈家白送你們老宋家一個這麼好的媳婦兒?」
眼見他要講越離譜,宋欒樹冷聲笑笑,「宋家是什麼茅草宅子?專收草包?」
聞釗笑了,「可不敢,宋家那八進八出的院子要是茅草宅子,那其他人都住在天橋底下去了。」
宋欒樹輕飄飄的看了眼他,連聲音都聽不出任何波瀾,「明天可以去錦州了。」
「這麼快?」
宋欒樹笑,「快?」
拖腔帶調:「我都不知道,原來聞少還有追星的愛好。」
聞釗一怔,不敢說話了。這人不是成天跟沈溫瓷待在小洋房嗎?怎麼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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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將醒為醒之時,茶樓食肆,街巷小攤,各設擂台。
茶樓的架勢逐漸擺開,滿生生不息的熱望,又裹挾山溫水軟的柔情。
一碟魚生,一碗雙皮奶,讓舌尖墜入繾綣溫柔鄉。
鼓樂陣陣,唱聲四起,榮華食府每周六都有安排一場舞獅,沈溫瓷喜歡看,和時穗約了早茶。
茶餐廳的風格延續往時廣府的特色,圍桌而坐,飲茶品點,暢談家事、身邊事,一些退休老人背著斜挎的工包,什麼也不談,拿一份報紙就能待上半天。
戲台高樁之間,紅獅前後上下輕盈騰躍;高樁之下,呼聲震耳。
到處都是拿餐的人,人頭攢動。
包廂里,沈溫瓷正在泡菊花茶,黃綠色的茶湯飄著炙熱的茶香,入口是淡淡的甜味。
「你嫂子叫你回去?」時穗說,「你家那個人是不是還沒走?」
她淡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應該是吧。」
「你還能笑出來。」
「那我還能哭?」
況且也哭過了,沒什麼用。
只會讓自己徒增軟弱,讓別人看輕。
沈溫瓷姿態懶散地晃了晃手裡清澈的茶杯,深漆黑的桃花眼若有所思。
時穗剛吃了過奶黃包,膩得齁嗓子,「那你嫂子也真是。還叫你回去,這不是膈應你嗎?」
「明天沈家有個親戚來,」沈溫瓷給她也倒了杯茶,說:「好像也是大伯。我嫂子可能不熟不好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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