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聊勝於無吧,雖然她這樣亂動反而加重他的負擔,可他也沒拒絕。
沈溫瓷扇了幾十下,忽然被一個東西吸引了注意力,她把他的衣領扯到一遍。
「原來你這裡有顆痣誒。」
說話時,微涼的指腹下一聲摩挲著,轉眼間,又響起了一個驚奇的聲音:「它會變紅誒。」
他很少近人,像這樣的觸碰還是第一次,而這種令人陌生的感覺讓他微微一怔。
耳邊響起銀鈴般的笑聲,她調謔:「你心跳好快。」
「你再亂摸,我就把你扔下去。」聲音泛涼,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
沈溫瓷笑了笑,不動聲色換了個話題:「宋欒樹,你為什麼這麼希望我去找爺爺?」
「不確定因素太多,你能安心嗎?一個星期發燒兩次很舒服?不知道的以為你是豆腐做的,身體差成這樣。」
沈溫瓷一聽,不樂意了,小聲嘀咕:「我不舒服又不是因為這個......」
宋欒樹耳朵一陣熱氣,「你在我耳邊當蜜蜂?嗡嗡什麼?」
「……」
「你不覺得我如果得到答案,會更安心不了嗎?」她微仰起頭,聲音就覆在耳邊,深深的感慨似乎是來自肺腑之言。
宋欒樹頓了頓,「不會的,你爺爺、爸爸和哥哥都很喜歡你。」
「那你喜歡我嗎?」
他沉默了片刻。
停了下來。
「沈溫瓷,不要每次察覺不安就把我當擋箭牌。」
「……」
長久的沉默。
周遭寂靜,心卻靜不下來。
人世間獨一行,情詩付火三千響,對於沈溫瓷來說,感情可能是一種剎那間的慌神,片刻的心在搖顫。
無妨,無妨。
反正她很快會回過神走自己的路循自己的道,像午後一截短短的雨,或者睡醒後越來越淡的夢。
沈溫瓷幫他引見姜家,他帶她見一面爺爺,原來自己的真心不重要,他眼裡只有籌碼。
第二次,自作多情,那不提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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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路並不比山上好走,青石板鋪就的小路,蜿蜒盤繞,索性路上人少,大概走了十分鐘,兩人在一條小商業街的盡頭,找到了沈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