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瓷人生中,並不清楚男女之情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不知道這種感情該如何處理,更不知道男女之間該如何相處。
在此之前,沈家上下也找不出能配對的男女來。
爺爺和奶奶在她眼裡從來沒一同出現過,雖然沒有離婚,但也到生死不復相見的地步。她爸爸媽媽更不用說,姜憶死後,沈灝清一直沉迷在工作中單身至今。她哥哥呢,結婚倒是結婚了,但聚少離多,又是聯姻,瞧不出什麼感情來。
所以當她意識到自己對宋欒樹的變化時,除了震驚和不確定之外,更多的則是不知所措。
原來那個讓自己心動的人,背地裡謀劃了這麼多,那麼自己有可能是他失算的那一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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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了場雨,雨勢大,晴得也快。
雨後空氣清新,姜時熹不知道從哪搬來一個陶藝轉盤,正忙活手裡的陶土,沈溫瓷在另一邊的茶椅上喝茶看書。
「快看!」姜時熹把做好的陶土杯拿給她顯擺,「我是不是很有天賦?要不我開家陶土店吧,專門招待小情侶……」
沈溫瓷笑了笑,「然後小情侶做陶土鬧脾氣把你店砸了,獲得第一桶金。」
姜時熹噗嗤一下,「你怎麼知道到我有這個打算。」
這人成天不學無術,就是仗著家裡有個姜時煦撐著,每天不琢磨別的,光琢磨些旁門左道。昨天還說要帶她去吃脆皮蝸牛,吃進醫院,索賠巨額醫藥費呢。
沈溫瓷已經無力吐嘈他那離譜的腦迴路。
眼看雨停了,仍然晴空萬里,她放下書,「要不要去馬場跑一跑?」
「也行。」
姜時熹也玩夠了,放棄得很利索,直接去洗了手。
沈溫瓷打了個內線電話,「李媽,阿達在不在,跟他說準備去馬場。」
「小姐,阿達被辭退了……」
沈溫瓷微皺眉心,「誰辭退的?」
「……」
那頭沉默,沈溫瓷也已經猜到了是誰,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來解決,你找一下阿達。」
姜時熹洗了手,還換了套衣服,清清爽爽下來找沈溫瓷,剛走到茶室門口,握著門把手的手又默默的收縮了回來。
站了兩分鐘,已經感覺到了裡面的火藥味十足,姜時熹估計今天這馬場去不成了,轉頭進了廚房找李媽喝糖水。
沈溫瓷撥通了宋欒樹的電話,第一次響了很久,被掛了,咬著後槽牙又撥了一次。
就在她想摔手機時,電話接通。
接通後,兩人也不出聲,鬥氣似的好像誰先開口誰就輸了一樣。
聽筒傳來一聲冷笑,接著便是他那帶著諷意的話。
「終於想起來我來了?」
這話一聽,沈溫瓷就覺得他是故意的。
他就像個不願意把自己玩具分出去半點的小孩,她就是他的「玩具」,誰也不能碰,連她任何的不受控都是他身上最無法碰觸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