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上是鑽石鑲成一朵花的耳墜子,如此俗的飾物,戴在她頭上,忽然十分華貴雅致,沈溫瓷身上總有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傍晚時分,太陽落到半山腰半遮面,留下一片絢麗的紅霞想一滴紅墨水暈開,染紅整片天際。
深山涵養,遠離繁華的車水馬龍,清泉潺潺流淌,鶯雀婉轉啼鳴,此起彼伏,令人心神俱醉。
宋欒樹和聞釗坐在小院裡觀賞晚霞,看見她進來,唇角弧度揚起朝她招手。
那竹亭下只有一張桌子和兩個竹編椅,兩個男的各坐了一張,沈溫瓷一靠近,宋欒樹就毫不猶豫的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一拽,把人拉到腿上坐著。
聞釗和時穗面面相覷:「……」
聞釗手隨意搭在木質扶手上,抖腿示意:「要不,你也坐我這兒?」
時穗翻個白眼:「我看你缺點維生素s和維生素b。」
沈溫瓷聞到了兩個人之前的火藥味,白玉似的指尖捻著宋欒樹手裡的玩石,看看快步離開的時穗,又看看緊跟著起身追在後面的聞釗。
「他們什麼情況?」
宋欒樹挑眉,「她沒跟你說?他們在一起好久了,你出國第二年。」
啊~啊!
原來時穗經常提的那男的,就是聞釗啊。
宋欒樹神色冷淡,只斜覷她一眼,「你不知道?你們平常聊都稱呼對方男朋友的?」
沈溫瓷胡亂眨了眨眼,那男的,那誰,這是可以說的嗎?
「她沒跟你說男朋友是聞釗,你是不是也沒跟她說我們的關係?」
「嗯……」
「嗯??」
宋欒樹忽然笑了一下,不爽的語氣:「沈溫瓷。」
沈溫瓷縮了縮脖子,面頰上泛起了熱來,抬眸看他。
片刻怔住。
他的雙眸像是被雨水沖刷過黑夜,濕潤又深沉,仿佛帶了電,刺到心臟,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心頭涌了起來。
人人都說,外在不過一副皮囊,不要被一時的外表所迷惑,內在才是最重要的。
沈溫瓷這時就覺得說這句話的人,大概沒遇到過宋欒樹這樣的絕色。
他手掌輕鬆的攬住她的腰,低下頭來,下巴枕在她肩上。
他冷白色的指尖在她臉上輕輕一捏,幽怨道:「行,我就沒名沒份一男的。」
壓低了語調說話,聲音沙啞而富磁性。
在她頸側輕輕呼吸,溫熱的氣息令她全身酥麻。
小院那粵式風情的大黑鐵門被推動,發出刺耳的聲響,兩人聞聲望去,沈溫瓷認出來那個個子最高的景周,還有跟自己身邊這個人有幾分相像的宋今禾,還有一個身材高挑看起來明艷亮眼的金髮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