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哪裡是學會釣魚,那是走運碰見幾條不長眼的魚,新手保護期而已。」
「不會吧,上次看她朋友圈,收穫挺多的。」
「要不我們打賭,如果宋今禾今晚能釣到魚,我答應你一個要求,如果沒有,那就你欠我一個要求。」
沈溫瓷狐疑,「騙人是狗。」
「當然。」
沈溫瓷第一次來沁暉園,跨過高高的門檻,踏入青石鋪地的平整院落里,但覺清風陣陣,花香隱隱,舉目望去,但見一條紅氈鋪地的筆直甬道分開左右,直通庭院深處。
西牆邊擺了一溜兒的花盆,裡面種著些野蠻生長的繡球,奼紫嫣紅。院子的東南角辟了一口小池塘,池水碧綠清澈,養著幾尾可愛的金鯉。菊殘蟹肥之時,最適合在此飲酒對弈、觀星賞月、談古論今。
但宋今禾這小孩沒他哥那份情趣,這會兒正在打羽毛球,跟景黎。
「阿禾,你不是說釣魚嗎?魚釣到沒有?」
「溫啊!」宋今禾見來人,這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我打羽毛球忘記給你打電話了!」
宋欒樹攬著沈溫瓷的肩,輕哧了一聲,「成天跟大頭蝦那樣。」
「大頭蝦?溫啊,什麼是大頭蝦?」
沈溫瓷:「……頭很大的蝦吧。」
「我今天真準備了大頭蝦!」就是因為準備得可豐盛了,宋今禾才特地為了控制熱量提前消耗一下。
一旁眉眼精緻的景黎,轉轉球拍,「一起打羽毛球嗎,我們男女混雙!」
一段慘痛的記憶突然浮現在腦海里,沈溫瓷擺手拒絕,態度堅決,「不了,你們自己玩吧。」
「……」
宋欒樹見她避之不及,「怎麼了?」
「打出陰影了。」沈溫瓷把那次跟姜時熹雙打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眼裡的嫌棄藏都藏不住。
他輕笑,「你跟我一隊,我怎麼會讓你輸。」
這樣的漂亮話,沈溫瓷愛聽,勾唇笑了笑,「我逛一下,逛完來找你。」
宋欒樹在她轉身之際,握住了她的手腕。
握手腕這個動作有種別樣的暖味,在某個角度,掌心是能感受到來自對方手腕的脈搏的,而這種感受是單方面的,就會有種私藏了珍貴寶物的錯覺。
「快一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