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氣懵,宋欒樹竟然笑了下,唇角擴開一抹弧度。
下一秒,抓住衣領猛地一扯……
沈溫瓷發了圖片後,接到了週遊的電話。馬上就要到中秋,天上的月亮漸漸趨於圓形,將四周的黑夜都照亮了幾分。
「沈二,那個男人今天又來了。」
「懷表的主人查到了嗎?」
「是一位華人,姓馬,現在定居新加坡。以前是新加坡生物製藥龍頭企業的執行人,來新榮園找您的是他的孫子。而且那個男人說,無論等多久,都一定要等到您來。」
「稍後把他的個人資料發到我的郵箱。」
晚風將窗邊的白紗吹起,沈溫瓷到酒杯開了瓶紅酒,萬籟俱寂。
這時,響起手機提示音,喚回了她的思緒。
燈光昏黃,屏幕上的光照在她的臉上,唇角勾了勾。
這世界上如果有什麼是真實的,那一定是欲望本身。世人皆說禁慾,其實真正喜歡的是縱慾的那一刻而已。
落地窗反光,仰拍的視線縱向拉長,拿手機的人身段筆直,背影健碩,衣服服帖地貼在身上,把他的身形也勾勒出來。
黑白襯衫太常見,沈溫瓷挑的暗玫瑰紅,正好適合他那張似油畫般濃重華麗的臉。
衣襟微敞,背部寬厚的肩胛骨以及精瘦的窄腰看的人血脈僨張。
他眼眸微抬,眼神飽含戲謔和絕色,眼裡那種孤絕和不顧一切的樣子,也讓人著迷。
性張力,是個很玄的東西,不等同於性感,不是表面的擦邊露膚度,各種鬼迷日眼的表情姿勢,而是一種感覺:他就只是單純的拍照,就讓人感覺他很會做的樣子,引人遐想。
像皮筋,張力越大,說明收和放的空問很大,禁慾和欲望之問的拉扯幅度更大。
他唇角處蕩漾起笑意,看向鏡頭的眼神如同野獸看見獵物,極具侵略感。
沈溫瓷露出滿意的笑,正經人隨便起來,不是人。
她感覺有些口乾舌燥。
好想接吻。
她打開了語音,「不行,襯衣扣子鬆開,過來我房間打點腮紅。」
等宋欒樹過來的那幾分鐘,鬼使神差地,沈溫瓷忽然想起有一天和時穗約早茶,她去接她,剛打開車門還沒坐進來,就聽見時穗頭也不抬的問:「宋欒樹也來了?」
「沒有,他來做什麼?」
「我還以為他來了,你身上的味道有點像。」
「像嗎?我沒注意。」
「你沒注意到的東西多了去了。」時穗笑著說,「你有沒有發現,你們倆越來越像,不是說長相,是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