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偏頭,確定了他的動向,於是,手又向前,不再是原來的安撫的軌跡。
該往上的時候不快不慢地往下,直至固定在他的臉頰,點住他的唇畔,再輕輕用指腹滑過。
像是點一朵怕太重會捏出痕跡的,心愛的花。
帶著纏綿的愛意。
更大笑意止不住泛起,「親多久才算親?」
她太了解他,這個人隨心所欲慣了,沒有點分寸的。
「親到舒服。」凸起的喉結輕滾,發出的聲音低沉醇然。
下一秒,手掌不容抗拒地托到她腦後,輕輕一按,火石煙花便在兩人腦海中綻開。
思緒一瞬錯亂,車上空間有限,宋欒樹時而體貼,時而惱人,不上不下的,沈溫瓷半點兒好脾氣都不想賞他,不一會兒便吃不住力得一巴掌打在他身上。
濃郁的花,艷麗馥靡,一滴晶瑩的淚落下來,滋潤到花蕊中。
她蜷縮著雙腿,眼中儘是想罵人的話,偏偏咬著牙又不說出口,就這樣潺著水光看著他。他唇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俯身到她耳邊問道,舒不舒服?
「討厭死了。」
沒有溫順,沒有附和,沒有回答,她的感受,比真的回應他還要人命。
沈溫瓷掙脫他,專心整理自己的裙子,沒發現駕駛位上的男人,此刻目光卻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暗灼中夾雜著幾分如釋重負的笑。
兩人原定要回去接人,但剛啟動車就收到了老爺子的消息,宋欒樹把手機給她看,沈溫瓷覺得自己一聲不吭離開不太好,於是又給自己爺爺打了個電話。
「喂,爺爺你聊完了嗎?」
「沒呢,還有下半場!你自己拍拖去吧,別管我了。」
「……」可時髦的爺爺了,她問:「什麼下半場?」
「到廣場找老太太跳舞咯,你宋爺爺吹水說那些老太太都搶著跟他跳舞,我今天就要去見識一下,順便把那些老太太全部搶走!」
「……」沈溫瓷語塞,好強的勝負欲,好有活力的老年人。
「爺爺,那你少喝點酒,要早點回去哦。」
「我閉著眼都沒摸回去噶,咦咦呃呃咗咩介,你身體都沒我好啊!」老爺子被煩得都說方言了,說沒兩句就說要掛電話了。
隔天,宋今禾按響門鈴那一刻,沈溫瓷深刻體會到死氣沉沉的年輕人和精力充沛的老年人,這種詞語搭配還真的有點兒道理。
那天宋欒樹並沒有把她帶回宋家去,而是把她帶到了自己郊外的住處里,那住處偏離市區,也不是什麼山清水秀的好地界,不過卻靠近一處體育中心。
通常來說,手長腿長的人多半沾點肢體不協調,但宋欒樹就有點異於常人,精力旺盛得很。以前讀書那時一放假就當「特種兵」,天沒亮就出海,一趟2、3海里的帆船航程回來,還能爬到八達嶺上看日照金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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