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小黑巷裡,一群黑影子正在踢打地上的一個人。
大花蟒遊了過去,黑影人被制服,地上的人抱著自己的栗色腦袋,蜷縮在地上發抖。
柳樟楠走過去想要把人扶起來,被地上的人手裡握著的小刀劃傷手臂,少年看到柳樟楠呆愣住,又看到傷口,垂著頭,緊張的低喃,「對不起,對不起」。
柳樟楠看了一眼手臂,笑看著小孩兒,「沒關係,不深」。
說話間還輕輕安撫抖動不止的小身體。
轉頭眼神犀利,「你們為什麼要對一個小孩子動手?」
被勒住脖子的黑衣人,「誰讓他欠錢」。
柳樟楠眉頭一皺,「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小孩兒顫抖著帶著哭腔回答,「我不知道,他們說我媽欠的,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
「你媽死了,她欠的錢當然要你還」。
小孩兒沒有一絲震驚,眼裡既憤怒又倔強,狠狠的盯著被蛇尾勒住的人。
柳樟楠站起身,「欠多少?」
「200萬星幣」
「我替他還,以後不准再騷擾他,要是被我知道,你們就不是今天被勒住這麼簡單了,帳號給我」。
幾個黑衣人有些懵逼,收到錢後點頭哈腰的走了。
柳樟楠摸了摸小孩兒的頭,「回去吧,他們應該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我也回去了」。
說完柳樟楠轉頭離開,無聊的酒吧一條街,不如回酒店睡大覺。
快要到酒店的街邊,柳樟楠突然轉身,嚇了跟著的小孩兒一大跳,「小子,跟著我幹嘛?你回家去啊」。
小孩兒垂著頭,「沒有家」。
「什麼意思?」
「房子被燒了」
「嘶,你幾歲啊?」
「十六」。
「你們普國難道沒有什麼救助機構嗎?你上那兒去」。
柳樟楠再次轉身,衣角被拉住,小小瘦瘦的手緊緊拽著,「你不是普國人,可以帶我走嗎?」
「啊?不,不可以吧!小朋友,我的確不是普國人,過兩天呢我就得回去了,我也不可能把你帶走,錢我也替你還了,你還未成年,普國新皇帝人還不錯,他不會不管的,再見啊」。
柳樟楠抽回衣角回了酒店房間,洗漱完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裡一直揮之不去那個倔強小孩兒,煩躁的起身來到窗前。
栗色的孤單身影蹲在花壇邊抱著自己取暖,看起來和流浪漢沒有什麼區別,身上還穿著不合身的酒吧制服,有一個喝醉了的醉漢朝著小孩兒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