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臨江:有問題過後再說,徐容容說得對,現在更要緊的是抓緊辦完信息採集。]
坐在休息凳上的女孩含著棒棒糖,無聊地用腳磕凳腿,不斷發出沉悶的鐺鐺鐺聲。
符葉望過去,恰好瞧見趙晨晨居然在用眼角偷瞄她,漆黑眼珠閃著剔透的光,像是觀察她很久。
趙九招招手,趙晨晨立刻跑過去牽住爸爸的手,蹦跳著往外走。
*
當晚,符葉回家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疲憊像是被石磨碾過,又好像是推整天的磨。
總之工作跟推磨沒區別,都是反反覆覆,圈圈繞繞,令人眼暈。
喻觀寒家靜悄悄的,隱約還有做菜散發出的淡淡油香,還未散盡。
室內漆黑,她摸索著去開燈。
手指還未觸到開關,她就驚覺室內衝出一道黑影,無聲中向她襲來。
符葉立即抬胳膊防禦,袖邊飛旋閃著微光的羽毛。
就在它們激射而出之時,她在那黑色長袍從頭遮到腳腕的身影上,愕然聞到與自己相同的白茶香氣,幽香恬淡。
符葉瞬間揮袖。
羽毛在空中被抹除似的,消散得無影無蹤。
箭在弦上的危機感褪去,她被喻觀寒抱起來,憤怒捶他的肩:「幹嘛扮成這樣?」
「害不害怕?」
室內的光源黯淡,兜帽順著喻觀寒的仰頭而滑落,垂順的黑色碎發隨意耷拉到額前,掩住他眼尾的淚痣,給俊秀的五官蒙上妖異。
他抿抿嘴,不死心問:「害不害怕?」
「是我該問你害不害怕!」符葉將他的髮絲悉數攏到頭頂,看他微微凸起的眉骨和含著笑意的眼眸,「晚點認出來,你就被我炸飛出去了。」
「好兇。」
說是這麼說,他的語氣可半點都不害怕,反而悶悶笑起來。
見符葉扭身想去開燈,喻觀寒立即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背拿到唇邊親親,呼吸輕柔,交替著在她的指縫穿行。
「你不覺得這樣黑暗的環境,更有感覺嗎?」
「什麼……」
符葉茫然地被喻觀寒摔進沙發,瞬時明白他的用意,忍不住抵住他的肩。
「穿成這樣,在家裡等我這麼久,就為這事?」
「這可是大事。」喻觀寒挑眉。
指骨修長的手指三兩下拽開黑袍,甚至顧不上扔遠,任由黑色的布料順著線條流暢的背緩緩褪,露出他穿的家居服。
符葉緊繃地扯著他的衣領,隨後又被家居服搭配循仙會外袍的混搭逗笑。
她乾脆舒展身體,泄力仰倒沙發里承受熱情的吻。
吮\吻的間隙,符葉含糊問:「不回臥室嗎?」
「在這挺好的。」喻觀寒撐起手臂瞧她,難掩神情中的喜愛,又俯身去叼她的衣領,做出小動物常有的撕咬動作,「你累的話,可以靠著沙發。」
「胡說八道。」
室內的空氣微冷,讓她隱隱生出雞皮疙瘩。符葉將手指插進喻觀寒的發間,很快被唇舌卷過的呼吸燙熱,迷失在體溫里。
*
連續三天沒日沒夜的重複工作使妖管局職員們叫苦不迭。
為安撫大家疲憊的情緒,徐容容想出使工作內容煥發新生的辦法——輪崗。
於是,符葉和席犬通過抽籤,從2號棚轉移到3號棚,從本質上說,毫無新鮮感。
席犬擦拭電腦鍵盤,隨後將濕巾扔進垃圾簍。
「想到這才第三天,我就渾身痒痒,想出去跑五公里。」
「你的運動量……」符葉話說到一半,轉頭望門口。飄動的門帘邊角使她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剛才確實有人掀開門帘,又沒有走進來。
符葉快步追出去,只見前院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拉扯著女孩疾步往取號機附近走的趙紅分外顯眼。
她的焦急溢於言表。
導致因為周六而沒有穿校服的趙…可能是趙曦曦,牽著媽媽的手,快步挪騰,不斷仰頭瞧媽媽。
符葉疑惑地歪頭。
遠處趙紅湊到趙建設旁邊,呵出的冷氣散成白煙,攏住她憂愁的臉龐。
趙建設握著水性筆,引導新來的妖怪點屏幕,聽趙紅說完納悶問:「你剛才不是指定3號棚嗎?」
「現在又說想指定2號,我剛才跟你說的很清楚吧?2號和3號的棚沒有區別的,甚至說隨便哪個棚都沒區別,你為什麼非要指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