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參與人員瞧來瞧去,也無法定論廟裡那座碎裂的仙鶴神像到底有沒有接受供奉的資格,它瞧著著實是「自身難保。」
這雕像佇立百年有餘,誰也不敢輕言換掉,於是效仿從前,將山神廟擱置。
雕花的雙開木門,正被拳頭似的鐵鎖緊緊纏著。
廟外,明黃警戒線還懸掛著「不開放區域,請勿入內」的標識牌,符葉當做沒看見,掀起警戒線往裡走。山神廟就是她的家,沒道理回自己的家還要被攔在門外。
「以後回來,還得買門票和雙程的纜車錢。」喻觀寒揶揄。
符葉白他一眼,試探拽拽鎖頭,發現鎖得很嚴實。
喻觀寒見狀,得意洋洋地牽住她的手,帶她繞到山神廟的背後,給她瞧被手臂粗的門閘緊緊箍著的後門。
山巔的灰塵極大,即使他們曾經生活在這裡時,每天也要抹抹灰,不然門縫裡都是灰塵,會隨著門的開合直往面頰撲。
符葉觀望,內里的布局相較從前差距不大。
進門處即是兩張蒲團,神台與翅膀飛揚的雕像仍在原地,桌案空空蕩蕩的。
她抬手指去細細勾勒雕像的縫隙,原本僅是翅膀開裂,現在雕像裂滿縫隙,像是曾有人用鐵錘狠狠砸過。
它定格在碎裂的前一秒,岌岌可危,但又堅持著沒有崩散。
瞧著這模樣,如果當初的她沒發現神力,而是持續透支妖力,想必她現在早就無法安全站在這裡。
後室忙完的喻觀寒提著帳篷燈,湊近她歪頭瞧她的表情。
暖黃的光揉碎在他的眼眸里,符葉被打橫抱起來,輕輕用手抵住他的肩,絲絲縷縷的電流順著臉頰竄,讓她不確定地輕聲問:「你想在這兒?」
「帳篷已經搭好了。」喻觀寒惋惜,「可惜咱們那很響的木板床已經被炸碎了,不然才是真的重溫舊夢……」
簡直是胡言亂語。
符葉使點勁兒去捂他的嘴唇,隨後眨眨清亮的眼睛,手心擦過溫熱唇瓣,慢慢滑到喻觀寒的脖頸,勾著他的脖子默許。
拉鏈被嚴絲合縫攏好,帳篷燈照亮這一方角落,暖光猶如實質,溫暖到廟宇外的風聲再大,也穿不透這溫暖如春的角落。
剪影短暫交融,屬於喻觀寒的那道快速跌落,伴隨著他意外的低吟,符葉慢條斯理用手擋住他的眼睛,俯身瞧他。
喻觀寒瞭然地彎起嘴角。
「背包的夾層里有眼罩。」
符葉回身摸索,發覺那花哨的包裝袋上,還印著沉香烏木。
喻觀寒閉著眼,即使符葉並沒捂著,他也不睜開,抿抿嘴唇:「我在家準備好的黑布條到底沒派上用場,今天太著急,只能拿午睡用的蒸汽眼罩湊合湊合。」
遮住眼睛的喻觀寒變得很脆弱,符葉想。
他迫不及待地啟唇呼吸,舌尖舔舔下唇,沉默不語。只是等待著符葉落吻,愛也由她,冷落也由她。
所有的控制權都在符葉的手中。
只是等待著豐沛雨季的野草,在春雨綿綿里,在紛繁的風裡,等待柔情流經他的身體。他們隔著數百年的時間回望彼此,仍情動如始。
符葉俯身,將微微汗濕的額角貼近喻觀寒的側臉。
他察覺到,立即蹭蹭她的額頭,將吻落在她的鼻尖,愛憐溫柔,下頜緊繃成流暢的線條。
符葉抬頭捏他的臉頰:「我看到你的資料了,你怎麼敢寫已婚。」
「本來就是已婚。」喻觀寒理直氣壯。
「我還看到,如果某一天你消失很久,或確定死去的話,我可以全權處理你的財產。」
喻觀寒轉身摟住她,邊胡亂去摸背包里的礦泉水,邊用略帶鼻音的嗓音回應她:「現在也可以處理我的全部財產。」
「我才不是說這件事。」符葉不滿。
「我只是……」
「我只是希望,不要有那樣的一天,咱們已經分開得夠久了,久到如果不是你堅持,咱們永遠沒機會再見,我…也會盡力,我想說這個。」符葉的聲音越來越弱。
戴著眼罩的喻觀寒愉悅笑起來。
剛喝過水的唇瓣濕潤又帶著抹涼意,此時體溫很高的符葉被冰冷的吻擾得眼神失焦,眼中的燈光暈成一片。
「我也會盡力。」
「不要有任何的顧慮,符葉。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永遠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手,只要相信我就好,相信我。」
喻觀寒的呢喃中,臉頰發燙的符葉暗罵自己像情竇初開的孩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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