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在仙女湖的鯉魚妖怪,因割捨不掉那天然的,對出生之地的眷戀,因此為自己取名叫李仙女,以此來懷念仙女湖。
李局的狀態肉眼可見,越來越差。
生命力幾乎是黃豆般的燭火,不用吹氣,便會消散。即使是臨時出任務,李局也極少出手,實在被逼急,水藍色的妖力也黯淡無光,顯然是強弩之末。
衰弱到極致時,即是李局回家鄉修養的時機,更是符葉探究他隱藏秘密的好時機。
因此接下來的時間裡,符葉上班時間緊隨李局左右,下班時間更是直接乘著31路公交車,蹲守在李局家樓下。
布滿鐵鏽的公交車在車流里跟隨李局的銀灰色轎車。
路口,李局降下車窗,將手中的菸灰撣到地面。
「快跟上。」符葉催促,還沒吸夠烤冷麵香氣的公交車不情不願起步。
*
「毫無收穫。」
符葉拄臉,雙眼無神:「他兩點一線,除去上班,就是回家,根本不去其他的地方。」
端菜的喻觀寒順手捏捏她的肩:「再耐心等等。」
「你說,如果我給所有妖管局的職員發消息,直說李局的身份,他們會相信嗎?」
「大概會認為你工作壓力太大,精神失常,把李局當做假想敵。」
「是吧。」
接連的惡劣天氣終於在12月初迎來爆發,雨雪混雜,冰冷水珠砸到臉頰,提神醒腦。
李局畏寒,穿著蓬鬆似麵包的羽絨服不說,還裹著羊絨圍巾。
電話叮鈴鈴響好一陣,他才回過神來,原來是助理轉接進來的電話,要出任務。
李局鐵青著臉,不斷乾咳,直到喉嚨的癢意緩解,他才拿起座機,命令席犬和符葉去瞧瞧情況。
隨後,他注視座機的數字錶盤,用顫抖的手指撥給海藻。
「大概是天氣太冷,我總是不太舒服,想修養一段時間,短則三五天,多則一星期,我肯定會儘快回來。」
海藻沒有回應,奇異的是,雙方都沒有掛電話。
他們似乎有某種默契,知道對方仍有未盡的言語,因此只是安靜等待著。
「仙女。」
「難得你叫對我的名字,咳咳。」
話筒里,海藻的語氣認真:「我想,也許你的想法太偏頗,你有得選,並不是非要走這條路。」
「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樣做的。」
「那你在貪戀什麼?如果你想要權力,我不會跟你爭奪,也許你體驗過,就不會再執迷不悟。」
「海藻,這些虛偽的話,也只是騙騙小孩而已。」
「我是真心的,仙女,也是告誡,今天就是你最後的回頭路,現在回頭,為時未晚。」海藻頓住,語氣失望,「你明白我的話,明白我在說什麼。」
李局張嘴,但想不到有力的反擊,因此憤恨地將電話掛斷。
短暫的暈眩後,李局拄著桌邊,整理好衣服,頗為留戀地摸摸辦公桌,環顧周圍的神情就像是最後一次看到這些似的。
事故處理科的辦公室門被輕輕合上,許久都沒有再被推開。
雨勢漸大,穿著雨衣的符葉將嘩啦啦作響的透明雨衣提在手中,到處尋找李局卻未果。
她靈機一動,給海藻打電話,謊稱要跟李局匯報工作。
「李局身體不好,回去修養一段時間。」
這背後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符葉的手指在屬於喻觀寒的聊天框停頓,又快速點開海藻。
[Fuye:我也請假,現在就下班。]
31路僅剩框架的車體完全無法遮風擋雨,狂妄的雨滴自側邊窗飛進來,不斷拳擊乘客的臉頰。
符葉捂緊雨衣,焦急望向窗外。
「叮咚,橫煙山,車站到了,開門請——」
她甚至沒有聽播報講完,就快速下車,留給紅裙女鬼們一道融化的背影。符葉的目的地很明顯,仙女湖。
今日天氣極差,橫煙山的設施全部關閉,售票處更是貼著設備檢修的字樣,顯然今天不對外開放。
一路奔跑,所有的攝像頭都是灰撲撲的,沒有開,不知道是因為設備檢修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長時間奔跑使她的胸腔泛起鐵鏽味,歸功於她對橫煙山每座山峰的道路都熟稔於心,短暫換氣後,她繼續抄近路向仙女湖的位置飛奔。
害怕位置太顯眼,她繞到主峰的山腳,這位置恰好能看見仙女湖,卻又不會因暴雨天氣而看不清狀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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