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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怎麼回事?」

溫濁玉聲線平淡:「我正在家發呆,突然就瞧見,穿著黑斗篷的人像蝙蝠似的,就趴在窗外,我就尖叫,然後她就衝進來……」

符葉有些出神。

正常情況下,她們早就應該到達一樓,可現在…她的手電筒往下晃,照亮黑漆漆的樓道,向下延伸的樓梯無窮盡似的,她不由得渾身發冷。

溫濁玉咕咚咽唾沫:「怎麼不往下走?」

「我覺得,咱們在原地打轉。」

聞言,溫濁玉顫抖的胳膊攏緊符葉的肩,細軟的髮絲輕輕戳著符葉的脖頸。

符葉定定神,猶豫著緩慢往下走,看向貼著對聯的鐵門,光線慢慢上移——果然,橫批是吉祥如意。

重複的畫面。

「啊——」

溫濁玉叫聲悽厲,嚇得符葉差點靈魂拋棄肉\體獨自逃命。

沉默站在樓梯間平復紊亂的呼吸,意識到這顯然又是循仙會的手筆,符葉環顧周圍去尋找彩色夾子。

想起這種道具會夾在具有「進出口」意義的地方,符葉扭頭回家,猜測禁制就在家門或窗邊。

符葉驚覺,手機也是沒有信號的,剛才根本沒注意到。

「可惡的循仙會!」溫濁玉恨恨咬牙。

「應該是為明天的投票,」符葉低聲分析,「綜合辦公室是明顯的海藻派,所以你們四個人都可能遇到襲擊,也不知道…其他三個人還安全嗎。」

「安心啦,喻觀寒很厲害的。」

雖說是這樣,可雙拳難敵四手。

林禪身手不錯,但面對今晚的車隊圍攻,先製造交通事故再滅口的戰術,也很難擺脫。

如果不是符葉恰好坐在副駕,帶著林禪突圍,林禪只怕難保貓命。符葉嘆氣,憂慮循仙會如果不惜代價派出厲害妖怪去對付喻觀寒該怎麼辦。

為緩和凝滯的氣氛,符葉隨口說:「你難道不擔心計宋嗎?」

「當然啦,我當然擔心計宋,畢竟是我的領導嘛。」

符葉眨眨眼,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溫濁玉,你不是很討厭計宋嗎?」

「此一時彼一時嘛,這種危急時刻,我當然希望計宋安全。」溫濁玉樂觀說道。

可符葉樂觀不起來,毛骨悚然之感就像是摻雜冰塊的水,將她當頭澆透。

也許外人看來,常與計宋拌嘴的溫濁玉不太喜歡他。事實恰好相反,溫濁玉會關心計宋,絕非因為計宋是她的領導,而是因為她喜歡他。

如果是溫濁玉本人,定是略微仰臉,含著驕傲說:「還好吧,我才不會擔心那塊臭木頭呢。」

這才是溫濁玉的作風。

那現在,她背著的溫濁玉又是誰?

「嘿嘿。」溫濁玉湊到她耳邊,「你又發現我的錯漏啦?」

符葉僵硬地將「溫濁玉」放下,溫熱的體溫變得割手。符葉將手電筒照過去,發現她背著的其實是溫濁玉的草蓆,怪不得溫濁玉沒有重量似的,裡面還卷著巴掌大的藍牙音箱。

應該是剛才那妖怪的能力,即使是拿準備好的道具冒充,只要對方沒有露出懷疑,偽裝的形象就百分百逼真。

屢次被騙,符葉慍怒:「…溫濁玉根本沒有給我發求救的簡訊,你們偽造的。」

「嘿嘿。」

奸邪的笑聲在空蕩蕩的樓梯間迴蕩。

符葉注視音箱,突然暴起,將音箱炸得粉碎。

「脾氣好急躁。」上層台階,有陌生的妖怪抱著雙臂,居高臨下望著符葉,如此點評。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費力氣騙我。」

「費力氣?」那妖怪伸出手指搖晃,語氣輕佻,「今晚所有的布置里,唯獨針對你的,是人員最少的,符葉,我們神使大人很重視你。」

「你說的話也就騙騙孩子。」

符葉指尖扎進指腹,緩緩吐氣強迫自己去復盤這混亂的夜晚。如果她是符越,她為什麼要對妖管局的眾人做出這樣的布置。

首先,林禪和溫濁玉等人都相同,因為更加親近海藻而被針對,祭出的都是殺招。

而面對符葉,偽造溫濁玉的假消息將她騙回家,沒有動手,反而用鬼打牆似的騙局迷惑她,是為……拖延她的時間,為困住她。

符越很清楚,想要徹底按住符葉,只能他親自出馬。

其餘人上場,符葉大概率會逃脫,但只要能拖住她的腳步,計劃就算圓滿完成。

符葉痛苦地用掌心拍拍額頭,強忍著心酸:「你告訴符越,如果他對喻觀寒做什麼,我絕不會罷休的。」

「符越是誰?」那黑影真情實感地疑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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