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望秋說話時微微昂起下巴:「哥,你幫我去給……」
「我現在有事。」
喻望秋皺眉:「不能推遲嗎?」
「不可以。」
「不會是去替她幹活吧?」
「是啊。」
說著,喻觀寒的腳步就要走過去,喻望秋眼疾手快攥住他的衣袖。
「你知不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親口跟我說,她老公離家出走的。」
「所以呢?」他滿不在乎地側頭。
「哥!等她老公回來,你怎麼辦?!」
喻觀寒的視線緩緩下落,看向自己的衣服,抽出來的動作緩慢而堅定:「到時候,我勸他放手,讓我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因為我比他更好。」
「你沒有羞恥心嗎?」
「望秋,你好喜歡戴絲巾,以前我怎麼沒注意過。」
他的答非所問令喻望秋臉色煞白,手指無意識地摸摸頸間。
腳步在空蕩蕩的走廊響起,喻觀寒回頭,妹妹逆著光的剪影模糊,瞧不真切。
「過幾天是爹娘的忌日,咱們給他們燒點紙錢吧。」
臉色不虞的喻望秋僵硬點頭,這種事她沒有拒絕的道理,雖然她並不認為燒紙錢有什麼用。
喻觀寒轉頭就走,爹娘的忌日早就過去了。
關於照顧年幼時的妹妹,記憶很鮮明。
他記得如何牽著她的手教她走路,記得追著妹妹餵飯,記得妹妹哭鬧的時候自己多麼手足無措。
直到望秋十八歲,所有的事情都模糊起來。
每當他回憶起過去,腦海里就有聲音不斷地提醒他,喻望秋是他最重要的人。
可這副名叫家人的畫卷,湊得再近,也看不清筆觸,只有虛假與模糊。
喻觀寒邁上台階,從兜里摸出蘋果,面無表情咬一口。
*
海藻的定位在碎石灘。
今天的風鼓滿船帆,海浪洶湧,浪花不斷衝擊礁石,濺到符葉的腳腕。
在她詫異的視線里,白色貝殼浮出水面,按照體型來說,說是漆著珠光的遊艇都有人信。
符葉在泛著潮濕腥氣的海風裡跳躍,剛踏進去,迎面而來的卻是乾燥和柔和。
她環顧四周,簡直就是建在貝殼裡的現代化一室一廳,連柴油發電機都配備著。
貝殼很穩,完全察覺不到水波搖曳。
海藻從廚房端出咖啡杯,正在煮麵的孔陶隔著玻璃與她打招呼,符葉略有點新奇地四處瞧瞧,正想拒絕咖啡,又聽海藻說那是紅茶。
「你們怎麼搬到這裡了?」
「狡兔三窟嘛。」
海藻的長髮在腦後盤起,隨性地散落一縷:「我說不要管這件事,你是不是很費解?」
符
葉搖搖頭,確認貝三思是自願的,這件事就很好理解了。
即使能阻止一次,也無法阻止第一百次,第一千次。他的意願這樣強烈,誰也無法阻攔。
符葉摘下項鍊,摁住粉色鑽石的同時靠近手機,在彈窗里輸入接收密碼。
求婚戒指其實沒有鑽石,這顆鑽石是海藻跟瑞陽妖管局買的,然後鑲嵌在女款的戒指上,充作裝飾,實則是需要手動開啟的攝像頭。
孔陶將面碗放在符葉眼前,隨後托著下巴看手機屏幕,被碎鑽襯托的珍珠戒指油潤光亮。
視頻放完,三個人皆是嘆息。
「你們說,被分出來的靈魂,是貝三思還是貝後行?」
「貝三思。」符葉和海藻異口同聲。
「身體就是貝後行的,他不可能想把自己分出去。如果想自由的時間多點,直接不許哥哥支配就好了。」符葉分析,「貝三思不願意跟弟弟爭,所以才要去跟別人爭身體。」
「這麼看,他還算是沒有良心泯滅,有最後的底線。」孔陶感慨。
「可惜對另外的妖怪來說,就是滅頂之災了。」海藻將視頻暫停,將畫面中無辜的妖怪截圖,發給無名叫他查查來歷。
同時,她叫林禪去找徐容容,最好待在徐容容身邊。
沒想到反倒是徐容容先發來消息,說他們有點奇怪。
剛才她給貝三思打電話,卻是後行接的。他也很困惑,為什麼被電話吵醒的會是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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