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子看自己,南鄉國王子以為對方不相信自己說的話,趕緊道:「太子殿下,在下不敢撒謊,那日長列國的王子正好與在下同行,他也聽見了。」
南鄉與南胥相鄰,兩國祖上曾發生過多次衝突,所以即使來了大隆做質子,南鄉王子仍舊看不上南胥的人,只要有南胥人在的地方,他都會想辦法抓南胥人的小辮子。
長列國王子性格溫和,平日也沒什麼存在感,現在聽南鄉王子主動提到自己,只好起身道:「啟稟太子殿下,確有此事。」
「南淮。」歲庭衡眼眸低垂,明明沒有擺出任何憤怒的神情,偏偏所有人都不敢與他的雙目對視,心生出幾分懼意。
篤、篤、篤。
他的食指輕點了三下椅子的扶手:「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太子殿下!」後背的冷汗已經浸透了衣服,南淮再次跪下:「在下不敢冒犯雲郡主仙姿,只是得知郡主常到彩音坊玩樂,所以才多問了幾句。」
他仰頭看著端坐上方的男女,那高高在上的姿態,既遙遠又不可冒犯。
他們又怎會明白下位之人的無奈與狼狽?
「方才我便有一事不明,南淮王孫在我國求學,為何如此肯定此事與南胥無關?」拂衣嘆了口氣:「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此事不僅與南胥有關,說不定連王孫你也有參與。」
「離岩使團何時出京,南淮王孫恐怕比南胥國君還要清楚。」拂衣目光一一從這些質子身上掃過,質子們紛紛露出驚恐卻討好的笑,生怕拂衣說他們也可疑。
「殿下,以臣女看,還是修書一封問責南胥國君,讓他給我們一個解釋。」拂衣站起身:「至於這位南淮王孫,就暫時拘禁在四方館,在南胥國君給出滿意的答覆前,只能委屈王孫待在館內不要出來。」
「太子殿下!」南淮不敢相信,雲拂衣竟然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下,對他進行軟禁。
「殿下~」拂衣走到歲庭衡身邊,拽住他的手晃啊晃:「你快說人家的建議怎麼樣嘛。」
「郡主的建議自然是最好的。」歲庭衡看著自己被拂衣握住的手:「來人,送南胥國王孫回京,沒有孤與雲郡主的命令,誰也不能放他出館。」
「太子殿下,在下是南胥的王孫,您不能這樣對我。」南淮神情慘白,抬高聲音道:「沒有尊貴的皇帝陛下聖令,您不能處置他國皇室後人。」
「挑撥完大隆與離岩,還要挑撥陛下與太子殿下的父子感情?」拂衣驚訝地看著南淮:「王孫,你好大的膽子。」
「殿下,早年曾氏禍亂後宮,難道您也要效仿先帝,任由雲郡主惑亂人心嗎?」南淮知道自己此次被押送回四方館,南胥為了平息大隆的怒火,肯定會派新的質子,而他也失去了原本的利用價值。
「殿下,難道您想大隆出現第二個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