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君一眼就看出與二毛說話的女子身份不凡,他小心打量鄰近幾桌的壯年男子,雙手作揖:「小生這廂有禮。」
「王郎君快請坐。」拂衣讓攤主再多煮兩碗餛飩,「相逢就是有緣,先坐下吃東西。」
王郎君見拂衣知道自己的姓氏,回頭看了二毛一眼。
「公子,這是雲拂衣雲姑娘,三年前在我們村借住過一年多。」二毛不清楚歲庭衡的身份,偷偷看了他一眼。
「我是京城人士,三年前落難,幸而有二毛他們相助,所以二毛他們是我的恩人。」拂衣對王郎君笑道:「二毛性格活潑,多謝王郎君對他的照顧。」
「雲姑娘言重,二毛勤快又能干,有他跟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看書。」王郎君在拂衣跟前,把二毛誇了又夸。
餛飩上桌,二毛捧著大碗吃得津津有味,拂衣注意到他時不時偷看歲庭衡,帶著笑意道:「二毛,這是我的未婚夫,他家裡管得嚴,所以不常出門,你喚他衡公子就好。」
「我與你拂衣姐是未婚夫妻,你稱我公子不妥,就叫我衡哥吧。」歲庭衡端起茶杯:「我以茶代酒,謝過諸位當年的救命之恩。」
「不、不用。」二毛紅著臉連連擺手:「算不得什麼大恩,更何況湖衣姐幫過我們全村,恩早就還了。」
歲庭衡親自為他倒了一杯茶:「先有你們相救,才有她後來的相助,小郎君理應受我這個禮。」
二毛臉變得更紅,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稱他為郎君,聽著還怪講究。
王郎君沒有輕易開口,他總覺得這對男女身份不簡單,哪有人在餛飩攤吃東西,帶這麼多僕役隨從?
京城這種地方貴人遍地,他一個充州偏遠小城來的舉人,實在不敢亂說話。
二毛卻沒有這些顧忌,他聽聞歲庭衡是拂衣的未婚夫,又見他對拂衣溫柔體貼,一碗餛飩還沒吃完,就已經開始喊歲庭衡「衡哥」,把拂衣掉進他們村子裡後的經歷,抖落得乾乾淨淨。
「當時村子裡的大人都說湖衣姐救不活了,大家還商量著為她打口薄棺,找個地方埋了。」提到這事,二毛就心有餘悸:「幸好湖衣姐最後熬過來了。」
王郎君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渾身是傷墜落懸崖還能活,那是話本子裡主人翁才有的待遇,這位雲姑娘身世必定不凡。
「王郎君進京趕考,北巷住得可吵鬧?」拂衣見歲庭衡的表情越來越難過,在桌子下面偷偷捏了捏他的手腕,主動開口岔開了話題:「如果住得不習慣,我讓人給你換個院子。」
「多謝姑娘好意,不過北巷環境清幽,很適合住在裡面安靜看書。」
「難道不是因為對門賣的燒餅便宜?」二毛小聲道:「你前兩日還說旁邊的狗叫得厲害。」
王郎君一口餛飩堵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笑容尷尬。
「王郎君不用客氣,我家小有餘財,在南街有空餘的院子,那邊讀書人也多,你住在那邊也方便與其他讀書人一起交流。」拂衣道:「西巷太過偏僻,你們住在那里我也不放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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