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是新來的,不知道二隊的拿手絕活吧!」其中一人笑了笑,「二隊可是東區解夢基地的元老級人物,一手「夢中夢」是逼供秘密時的超級武器……現在圍困個意識還不是手到擒來。」
說話者可能是解夢二隊的成員,對自家隊長信心十足,還不忘補充:「其他隊長跟進去還會被影響思維,也就九隊本就分裂無所畏懼了……有他倆同時在,這次一定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夢中夢」……
隱身聽完吹噓的秋免微微眯眼,冷然發問:「基地里有人在現實待命嗎?」
「這當然啊……每次都有,為了防止出現上次的意外,巡邏和警報更密集了。」
那人下意識說完,才覺得好像情況不對,誰在問這種常識性問題?左右晃悠一圈,隊友們卻各個神色茫然,擺手搖頭,示意不是自己問的,卻同時也找不出說話的人。
就在他們倍感疑惑的時候,秋免閃現繞過重重旅夢人,伸手探入到面前的球泡中。
「詩人」所在的夢境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路燈昏暗、視野不良,道路卻還算好走,是條平整的郊區小道,繞過500米就是富人區。
然而此時瓢潑大雨浸染了道路,使周圍的護城河水狠狠上漲,竟掩蓋了一輛慢慢沉入水中的轎車,快速來往的車輛都沒有發現那車中正在邁向死亡的一家老小。
唯有一個撐著傘、戴著細框眼鏡的瘦削男人靜靜看著水面上愈來愈低的車頂,忍不住放聲大笑。
但緊接著,他仿佛笑岔了氣一般,雙眼一白,癱軟倒在地上。
秋免看了眼遠處躲藏在沒有開啟任何燈光的車輛中的男人,他知道,這是「詩人」的第一重夢境。
而第二重夢境,秋免冷冷旁觀了一會兒,卻也算得上簡單。無非是「詩人」作為入贅的門生,同時在妻子的嬌縱和老丈人的壓迫之下感到鬱憤難平,某次聽了同事的忽悠後,時常去夜店發泄紓解,卻不當心被妻子捉了個正著,在工作醫院鬧了個不得安寧,最後壓垮他的還有老丈人兼院長對他事業的毀滅性打擊。
第三重夢境由於時間跳躍稍顯複雜,但也是個可以一句話總結的故事。離不開單親家庭、母親控制欲強,樣樣要求他做到最好,連婚姻都是一手包辦,他壓抑的情緒在得不到宣洩之後逐漸變態,利用醫學生身份虐殺解剖動物,屢次通過暗網觀看懸賞恐怖視頻。
多重夢境進行到這裡,此人的生平已經展露的差不多了,和解夢基地之前調查的基本一致,然而哪怕進展到第三重,蔡喜泉仍沒有變換出他現今的身份模樣。
二隊有些焦急,他不想在這種已知情況的地方浪費時間,便退出了第三重夢境,準備另起一版:「「九嬰」,你幫我將他的意識分裂開來,我要讓他嘗到冰火交加的滋味。」
然而眼前畫面一沉,二隊一個恍惚,見到的卻不再是蔡喜泉的妻兒丈人,而仿佛看見了因為長期旅夢而與自己分道揚鑣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