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免狐疑地看著他,輕呵一聲:「我不去,「路人」也會路過的。」
「我討厭躲躲藏藏、言辭閃爍的人。」秋免眯了眯眼睛,看上去惡狠狠的,像什麼威脅姿態的小動物,「被我自己發現,有人就完蛋了。」
池見英:「……」
還真是令人又喜愛又無可奈何。
「走吧。」池見英嘆了口氣,主動伸出右手,牽了上去。
「因為我……不知道「九嬰」對你的態度如何,問他們也沒有回應,只知道「路人」還挺囂張的……咳,蒲新羅又是個不太會留情面的人,如果他刁難你,「九嬰」的偏向尤為重要。」
「哦,他射過我。」
「???」
「用這麼點大的東西。」秋免比了個拇指關節的距離。
「……」池見英頓住腳步,呆愣在原地,深深沉默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背後的另一雙耳朵感受到了遙遠現實世界的調戲,池見英的單邊嘴角微微抽搐,一閃一閃顯露著無語的梨渦。
秋免問:「你們不會對話嗎?」
「……不會。」池見英說,「就像白天和黑夜,硬幣的正反面,現實與夢境就是不見面的。」
「有一種存在叫融合夢境。」
「……除非萬不得已。」
池見英低聲喃喃,在他現實旅夢的時候,「詩人」脫口而出,他們不排斥融合。
其實不是的,他們本就是同一個意識,只是一個掌管現實與身體,一個掌管夢境與記憶。他忍受著幻肢的疼痛與焦慮多疑的病症,卻享受著親人的疼愛圓滿,「九嬰」承擔著記憶的沉重與忙碌勞頓的工作,卻掌握著旅夢的強大能力。
想回到原來的情況,不難,但融合只會使兩邊都加速崩潰,他的精神疾病將嚴重複發,不僅無法保持現實中的情緒,連夢境都只會重複自己經歷過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