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免拉開池見英的臥室房門,無聲鑽了進去,剛準備關門,就察覺到背後有熟悉的氣息,他迅速轉身,原以為應該在熟睡中的池見英卻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秋免先發制人,「你在幹嘛?」
「等待貓咪踩奶。」池見英似笑非笑,用氣聲問道,「你呢,夜襲?」
「過來陪你睡覺。」其實意思是盯著你睡到他們布置完場地。
「……你的用詞,可以再故意一點嗎!」
池見英惡狠狠地念叨,他抬手撐著房門,將秋免困在牆門之間的夾角處,分外有了霸道總裁的感覺,但秋免挺身玉立,空間並不顯得拘束,甚至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雖然他是為了不讓池見英出去。
「睡嗎?」秋免主動上前,戳了戳池見英的小腹。
池見英:「…………」
……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啊?!
「……我一旦醒了,就很難再入睡。」池見英繃著臉,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麼飄飄然,「需要被哄。」
「好吧。」
秋免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他早就知道池見英有入睡障礙,ASMR音頻都做了那麼多份了,何況他本來就對催眠手段有一定研究。
秋免裸腳走到床邊,側坐下去,拍了拍自己大腿:「過來。」
池見英:「……」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膝枕?!
他試探著躺了上去,只覺得脖頸柔軟,後腦溫暖,整個人仿佛充盈在甜蜜的雲朵中,比貓咪的肚子還要滑嫩鬆軟,舒服得他險些喟嘆出聲。
……幸好他能清楚得分辨夢境與現實,否則都要懷疑是不是還沒睡醒了,是誰一大早就能享受這待遇啊!
秋免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又在他耳邊輕柔摩挲指腹,給予催眠的觸發音,小聲指示道:「閉眼吧。」
池見英嘴上答應,心想那可不能真睡著了,讓「九嬰」白占了這個便宜,他故意說起:「那隻德文貓是見睿養的,叫坎迪,經常和丹尼同進同出。」
秋免:「……你難道知道他們回來了?」
「這還能不知道麼?」池見英說著,指了指窗外,杜賓犬丹尼正好發出了一聲響亮的汪叫,「吵死了都,死豬都能被他們鬧醒。」
「……不會還知道他們在幹嘛吧?」
「當然啊,他們兩個笨蛋沒一個能藏得住事的,小眼一耷就知道在想些什麼,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呢。」
池見英勾起了嘴角,卻因為閉著眼而錯過了秋免逐漸鄙夷的表情,沒能及時收住嘴:「但也很有心了,我等會兒還是要裝作很驚喜的樣子,對了秋免,你知道他們要給我辦生日Party的這件事……嗎……?」
池見英話音未落,就被秋免的膝蓋頂了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