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不用反省,不用思考,可以忘記痛苦,忘記職責。
秋免安靜坐在副駕駛座,沒有催促,也沒有質問,只是忽然問了一個犀利的問題:「你只有十二歲之前的記憶,所以現在還是未成年嗎?」
「九嬰」:「…………」
「之後的雖然是夢境記憶,但當然也在成長閱歷中。」
甚至因為夢境流速的關係,他做事待人的反應或許在某種意義上比現實里的自己還要沉穩一點——雖然在夢境裡對待的都不是一般人,他只動手不動口的反應,也根本算不上什么正確方式。
「那就好。」秋免說著,將某樣東西放在攤開的掌心中,「要來試試嗎?」
「九嬰」側頭看去,只見一瓶陌生而又熟悉的清新柚子味潤滑油duangduang醒目。
「……?」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你不會?」
「我……」開玩笑,夢裡天天見,「九嬰」狠狠點頭:「完全沒問題。」
「那就行。」秋免呼喚車機的名字,「關閉隱私遮陽簾,關閉車內攝像,座椅放平,播放純音樂。」
「已為您完成。」
秋免微微鬆開領口,身上曖昧的痕跡尚未消退,「九嬰」喉嚨發乾,頭一回震驚地說不出來話。
秋免欺身上前,指尖抵住了「九嬰」的雙唇,用充滿醉意的口吻,輕輕笑道:「給你悄悄加餐。」
「九嬰」毫不猶豫地抱住了他。
也許是「第二次」的緣故,也許是逼仄的車內更加刺激,也許是「九嬰」在夢中耳濡目染、見多識廣,也許是他主修的破壞能力霸道偏執,翻滾的氛圍燈帶隨著音樂的節奏激烈起伏,完成了數首律動圓滿的篇章。
良久後,身體上的短暫倦累,讓譜寫樂章的作者進入了夢中彈奏,獨有的夢境天地,在絕對的夢境掌控力面前,無人能夠打擾。
……
第二天,秋免照常上班,那位累倒的老戲骨還要再請假一日,他們之間的對手戲便又往後延了幾天,先拍在解夢基地里與邱弭、蔣昇等人交流的日常。
這幾場都是很簡單過渡戲,無非讓秋免飾演的程望英認識一下解夢基地的人員配置,再稍微介紹一下人員組成,拍起來沒什麼負擔,本來應該進展得十分順利才對,誰知總共四句台詞的邱弭中途反而卡殼了三次,說一句禿嚕一句,被圍觀拍攝的田隊一陣痛罵。
「你既是旅夢人!又是老演員!都拍了那麼多部大導的戲了,現在給我出洋相!有沒有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