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太陽重新升起,天亮了。行動小隊也抓捕到了池蓮蓮,秋免的拍戲日程不得不再次推遲,不過這次有著官方背書,他們簡單休整了一下,共同前往解夢基地。
基地中,池蓮蓮自述了「詩人」找上她的前後經過,由於秋免果決而強大的反制夢境,「詩人」臨陣脫逃,甚至都沒來得及抹消池蓮蓮的相關記憶,與以往都是蔡喜泉出面,「詩人」藏於背後的情況對比下來,還是有了不少新突破。
但池蓮蓮提供的情報也不多,雖然她下頭之後,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但審問人員看得出來,她並沒有完全吐露真相。
蒲新羅因此再次找上池見英和秋免。
「利用夢境檢查記憶是一件輕鬆的事,但如果被發現她是冥頑不靈,故意隱瞞犯罪,那對於一個剛出獄的人來說,等待她的不是什麼好事。」
也是看在是池見英親戚的面子上,他主動做了提醒。
池見英:「……她在什麼事上隱瞞了?」
「目的。」蒲新羅說,「她自稱是因為恨你,但與她的其他供述對比,這不是主要目的。」
「我去吧。」秋免看了眼池見英,「你只會刺激到她。」
唯獨這件事,池見英無法反駁,只好乾巴巴地說:「……那你小心,我就在外面。」
蒲新羅狠狠翻了個白眼,拜託,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提醒誰?還有這兩人纏纏綿綿的氣息怎麼更濃烈了?!
秋免站起身,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那時候,囚禁倉庫里的真實情況是什麼樣的?」
蒲新羅本想幫忙回答,但池見英呼了口氣:「真實的情況……複雜很多,我被綁架沒兩小時就被發現了,警察也順藤摸瓜找到了地點,一直僵持了兩天,當時談判專家、媽咪、小姨夫都上來勸了,小姨看到這陣仗,幾乎已經放棄了,只是那兇犯自知逃不過,拿出了絞肉機,準備魚死網破。」
池見英頓了頓,冷聲完成了回憶:「劇烈疼痛與死亡威脅之下,我做出了現實旅夢,反殺了那個人。」
這甚至是解夢基地中第一例現實旅夢的案例,第一次真正的現實殺人,也是受此巨大痛苦的刺激,池見英的人格一分為二,現實人格失去了這部分記憶,將旅夢能力交由給了夢境人格「九嬰」。
「你記得那時候的事了?」
池見英一怔:「我……」
他緩緩回憶,竟發現十二歲以前的記憶正如復現步驟的空白畫布一般,逐漸從腦海深處冒出。
「九嬰」……?不,他就是「九嬰」,他們之間的隔閡已經薄如蟬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