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個從未見面的老爹不知官階名頭,但聽徐婉婉口中和府里下人漏出的隻言片語,差不多是個官位雖不太高但是在皇上面前是大紅人的形象。
於情,並無私交。與理,世子更不會看上徐婉婉這樣身世並不雄厚的姑娘。
如此思來想去,也只有一個說法可以解釋。
那就是上頭早就指定了徐家的姑娘給世子做正妃。
徐安安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感到有些頭疼。聖上若是真和世子叔侄之間親親熱熱,關懷備至,念世子一個人難免寂寞,想要賜婚一個他看重的朝中大臣女兒那也是正常的,世子不接受最好皆大歡喜,若是接受看在是皇上賜婚的份上,也會好吃好喝地供著她。
可若是兩人之間另有心思,想到鎮平王世子的身世,隱藏在重重幕後那一個巨大的推手,自己要是嫁進去那可真是炮灰必涼的命。
人的腦補總是無窮無盡的,還總愛往壞的地方一馬奔騰。
一個下午,徐安安的思緒信馬由韁,已經由聖上欽定的是徐婉婉發現被她一個庶女頂替後大怒讓人拉她出去五馬分屍,到她臨危受命以間諜身份入了王府,對外傳送世子情報,被發現後世子大怒開戰前用她的血祭旗,再到當今其實想要除去世子,悄悄派人進府對她下毒,徐家女兒在王府慘遭虐待身亡,徐老哭訴伸冤,聖上動容表示要徹查,等種種可能性。
總之就沒有一種是她可以不用死的。
前途一片晦暗,壯士投胎再來。
徐安安臉色慘白,熟悉的白袍邊出現在她面前時,她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
來人戴著一副純白面具遮住了半邊臉,露出另一側精緻流暢的下頜線條,唇色嫣紅,素白的手指摘下系在腦後的面具繫繩,露出舒展的眉目來。
「你怎麼又回來了。」
徐安安呆愣片刻,才回過神來,她剛才腦海里一片混沌,全在想鎮平王世子,乍一看他手裡的這幅面具倒是和她那天在樓上看到的世子臉上遮擋的那副黑色面具十分相像,她還以為是世子,嚇得一個激靈。
「看到我很驚訝?」他曲起指節彈了彈拿在手上的面具殼,剛想說那個他在來的路上廢了千辛萬苦才編出來的理由,見徐安安臉色不好,無意識皺起了眉頭,「不舒服?還是挨欺負了?」
這無精打采的樣子和昨天叫嚷著讓他把磚還回來否則就喊人來抓賊,蠻不講理的樣子簡直大相庭徑。
「沒有。中午吃多了撐得慌。」徐安安迅速收斂了自己的表情,「你怎麼又回來了?」
這一打岔,他剛剛現編的理由已經忘了,對著徐安安充斥著懷疑的目光,他面不改色遞給她一個油紙包好的烙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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