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世子最近在偷偷找一樣東西?」徐永新一聽就察覺到了裡面暗藏的玄機,雖然不知道世子在找些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這裡面一定大有文章。
「是。」徐安安肯定地點了點頭,「女兒幾次瞧見他和手底下的人悄悄商討要事,還曾經聽見他囑咐了一句『千萬要找仔細了,這東西很重要』。」
徐永新站了起來,背著手在書房裡來回踱步沉思著,半晌又問道:「可知道他在找什麼?」
「這……女兒不知。世子爺防範得緊,從不讓他人知曉。女兒幾次想要打聽,都被他糊弄了過去。」
「不不不。」徐永新抬手制止了她,「你千萬不能主動向世子打聽,千萬不能讓他懷疑你是另有所圖。」
徐安安這枚安插進鎮平王府的棋子很重要,在沒有確認一切之前,斷然不能輕易暴露於人前。
徐永新重新在位子上坐了下來:「你再把你在世子身邊聽到的一切,包括他說話的語氣神情,他手下護衛的反應重新仔仔細細地再講一遍。不要漏掉任何一點細節。」
把自己剛才將過的內容又給徐永新複述了一遍,還刻意主觀添加了許多人物的神態描寫,比如我看見世子偷偷摸摸,賊眉鼠眼,做賊心虛地往下交代任務,等重新講完她胡編亂造出的故事,又是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
她這回講的詳細,雖然增加了許多自己的主觀臆測,徐永新心裡也有數了。
「為父知道了,你這次做的不錯。若是發現世子有什麼新的動向,尤其是若是知道了他在找些什麼,定要立刻來回報。」
「是,女兒知道。」
徐永新看著這個乖巧伶俐的女兒,心裡很是滿意,正事交代完,也不由得湧起了一些為父的柔情:「你急著回來傳遞消息是好,但下次也要注意。大早上的怎麼就從鎮平王府出來了,還是從徐府的正門進入,一會兒回去你該如何向世子交代。」
「父親不用替我擔心。」徐安安微微一笑,「世子去了書房後女兒這才換了衣服出府的。對外交代的是想出門買些綢緞,因為不喜跟著的人多,這才只帶了一個丫鬟跟隨。等會兒女兒便回去,世子在書房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女兒只要回去的早把衣服換了便神不知鬼不覺。」
很好,果然剔透。這個女兒若是能好好培養一下,將來說不定會有大用。
徐永新交代徐安安:「你在鎮平王府可以選些自己信得過的丫鬟,下次直接來徐府傳信。若是你覺得丫鬟信不過,或是消息重要,你要親自前來,便從徐府的側門走,正門未免太過顯眼。為父會交代側門的人,若是瞧見你便直接讓你進來。」
「是,多謝父親。」
時辰不早了,她還要再去綢莊挑料子,再要趕回鎮平王府去,晚了怕是要來不及。徐安安在書房告別父親,就要離開,走前突然想起一事:「父親,四妹妹和六皇子的婚期定下來了嗎?」
「就定在這個月二十七,禮部說是個好日子。」 徐永新正要寫密信,在給自己磨墨,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徐安安,「到底是姐妹一場。那天你若是想來送送也可。若是不想,派人送個禮略表心意便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