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有用。」徐安安恨不得痛哭流涕以表達自己內心湧起的狂喜之情,「好像真的不暈了。」
「那是,我師父給的藥,百試百靈。這一顆要少說也能包你兩三天。你之後若是還暈車,就和我說,再來上一顆就好了。」
救人一命當真甚造七級浮屠,有了這藥做保證,徐安安終於有心思緩緩神,切身認識到自己正在前往前方最激烈的邊關交戰區。之前她差點吐得連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都快不記得了,哪裡還有心思去管別的事。秋昕的藥換她的零嘴,雙方互相揣著自己交換到手的寶貝,心滿意足。
去往山峪關的路上,一路出奇地太平,徐安安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一萬人馬壓陣的大軍隊伍蔚為壯觀,普通的劫道者壓根就沒有那個敢上來和他們硬碰硬的膽量。偶爾有小部分不死心的,想搶糧的,也都沖不到中心,就被開路軍給清掃乾淨。
有了秋昕給的藥,後來的路程一路順當,頭也不疼了,腿也不痛了,連精神都變好了。等到接受盤查入城之時,看著士兵林立把守森嚴的天門城三個大字,徐安安神情還略有些恍惚,不過隨即精神就是一振。
終於到山峪關了。
溫岑帶著五千精兵先行出發,日夜兼程趕路,比他們早小半個月就到了邊關。據溫岑傳回的信件來看,他和西狄部族在場上也是硬碰硬地已經交過手了。雖然字裡行間的語氣都說著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不必擔憂,徐安安還是擔心地直接塞了一把酸梅片給自己壓壓驚。
一個月沒見不覺得,等到了天門城,知道溫岑就在這裡,馬上就可以碰面,徐安安倒開始瘋狂想念起溫岑來,恨不得撩開簾一下馬車就能看到溫岑。
然而,現在想見溫岑可沒那麼容易了。不管軍中事務是否繁忙,光是今天宋祥從京城送來的糧草兵器等物品,溫岑就得親自對接。一時半會兒壓根就抽不出空從軍營回來。
守衛盤查完畢,確認了領隊之人的身份,抽了幾輛馬車檢查無誤,連徐安安也得露個面接受盤查,確認身份,守衛這才放隊伍入城。現在兩方戰況焦灼,少將軍有令,凡是出入城者,無論身份,都必須接受盤查,這是軍令。
世子殿下一帶著精兵趕到接手軍中事務,天門城守軍原本被蠻夷打的七零八落,主帥生死不明,萎靡不振的氣氛瞬間就變了。溫岑自小就是由他那個素有雲朝用兵之神的老爹帶著教導,這些年又靠自己摸爬滾打,一上手,幾乎連片刻的生疏都沒有,立馬提了幾個有才的副將,該抓的軍務瞬間緊緊嚴控起來,重整了隊伍,第二日就以迅雷之速出兵撕裂了敵人的包圍圈。
溫岑出兵之迅速完全出乎了對方的意料。他率兵馬一到天門城,消息立刻就傳到了地方耳朵里。這麼大的動靜,城裡關外到處都是暗探,不可能不知道。西狄得了消息,緊急召會研究怎麼對付這個老對手的兒子,剛統一意見要趁這個黃毛小子在邊關立足未穩,還沒重整隊伍之際,立刻出兵打他個措手不及,好殺一殺對方的氣焰。他們這邊連會都還沒散,對方趁夜便直接率精兵虎將毫無畏懼地衝進了他們的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