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粉色的兜衣小小的一片兒,薄薄的,似乎只比他巴掌大一丁點兒,還有兩根系帶在一旁漂浮。
楚景有些煩躁。
因為要等張嬸子請大夫回來,院子的門只掩了一半,隔壁的盈盈也提著一大桶衣裳要去河邊洗,孫秀才家院子裡沒井,每次洗衣裳都要走一段路去河邊。
她路過時,看見楚景正面色不虞地盯著盆里的衣服。
盈盈是丫環,自小被賣過兩三趟,自覺活下去就已經不錯,也不會和村里人覺得姜圓圓帶了個男人回來是不好的事情,況且她剛來孫家的時候,挨了董氏的打,又吃不上飯,姜圓圓還給她遞過饅頭呢。
但盈盈和楚景不熟,也怕自己貿然問了屆時惹得姜圓圓不高興,猶豫一下,還是抬步離開了。
一塊小小的布料讓楚景犯了難,他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胡亂搓了兩下,腦子裡竟然鬼使神差地浮現出姜圓圓身前被水沾濕後,那起伏之上鵝黃小衣的輪廓。
楚景睜開眼,木著臉將衣服晾了起來,又去劈柴,一下接著一下,就是不給自己閒下來亂想的機會。
張嬸子帶著大夫來時,就見他在劈柴火,一下一下地,似乎力大無窮怎麼也不會感覺到疲累,她看著院裡散了滿地的柴火,不由得咂舌,有這把子力氣,一天估計能把全村人的柴都給劈了。
聽見動靜,楚景轉過頭去,跟著來的老大夫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這眼鳳目,眉高神足,天庭飽滿,是貴人之相啊,此人日後定然有一番天大的造化,莫非是要封侯拜相?
老大夫懂些周易之術,這廂也不需張嬸子多說些什麼,笑吟吟走過去,「小兄弟,可是你病了?」
後邊的張嬸子一驚,這胡大夫脾氣最是不好,怎麼還對圓丫頭家的男人這麼和顏悅色,莫非兩人之前認識?
「不是我,」楚景帶著老大夫進屋,「是她病了。」
胡大夫捋捋須,沒說什麼,開始把脈。
趁著幾人都在屋裡,張嬸子在院裡轉了一圈,見兩人是分了兩個屋子睡的,不由得高看了楚景一眼,又見今日圓丫頭病了,但院子裡衣裳該洗的洗了,雞和兔子也餵了,便覺得他應當是個還算老實的人。
胡大夫很快就看完了,開了方子,晚些時候讓學徒送過來,在臨走時,他還問了楚景的姓名。
得知他姓楚後,眼底有些驚疑,不過沒多言什麼,收了藥錢後就離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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