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治了這麼多年的腦疾,自然也是治過不少失憶之症,他捋捋須,不急不緩道:「好治,只要把腦中瘀血除盡便可,那位公子症狀較輕,最快一個月便可將過往悉數記起。」
聞言,盛越鬆了一口氣,「好治便好,好治便好。」
讓人送大夫回房,盛越進屋又點了一柱安神香,讓他多睡會兒,「我給嫂子留了兩千兩,夠她花了,你也不用擔心她,你現在只要快些好就行了。」
楚景這一覺,便睡到了次日早上。
他醒後,只覺得腦中昏漲的厲害,四周無人,他便先閉目修養。
早上有人來服侍他洗漱用飯,等到了下午,盛越才過來。
楚景道:「為何我還沒見到圓圓?」
盛越不來,就是為了讓他晚點兒受打擊。
這會兒他既然問了,盛越便道:「其實我是騙你的,嫂子不會來了。」
話落,楚景的眼神如刀一般射向他,冷聲道:「你騙我?」
盛越已經是不知第幾次嘆氣了,「你傷得嚴重,幾乎命都快丟了,嫂子也嚇得不輕,我和她說了,只要你在那兒,你們就過不了安生日子,嫂子便讓我帶你走。」
他說著,將姜圓圓寫的信拿出來,「你看了便知,也不能怪嫂子,這世上哪個女子不想過安穩日子?跟著你,她每日都要擔驚受怕,指不定哪日連命都要沒了。」
楚景接過那封信,看完後,眼神逐漸從不可置信變為濃重的傷與痛。
「她……還有沒有說什麼?」
盛越騙他,「什麼都沒說,不過我給她留了錢,她這輩子都可以衣食無憂了。」
楚景沒再說話,將手裡的信捏緊,別過臉去。
盛越便先退了出去,不打擾他。
楚景其實不信姜圓圓會這麼無情,但他的確不能給她安穩的生活,這封信上又的確是她的筆跡。
楚景哽了一聲,閉上眼。
六月里,太陽就像火爐子一般烤個不停。
姜圓圓成了寡婦,巷子裡的鄰居們都來看過她幾次,無非是勸她節哀之類的話,還有人想要將她介紹給自家的子侄,不過都被拒絕了。
楚景雖走了,但他給姜圓圓的心口烙上了很深的烙印,短時間內是不會好的。
這日,鄭小娘子來陪她說話,見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忍不住嘀咕,「怎麼每天都在睡,這麼熱也睡得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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