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在床上扭成一個想不到的弧度,伴隨著低啞的破碎的輕叫。
泰西的信息素已經膩到了一定程度,眼神也全是沉迷之色,碧波清盪,沒了神志。
有時候會清醒一瞬。
「不行……不要……不可以去找……唔。」
泰西像是在恐懼什麼,紅潤的嘴巴咬緊枕頭,上面都是他口水的濕潤痕跡,在床上搖頭,像是自己在對自己的說話。
看起來著實有點嚴重啊。
澤安心理想。
要不要去送醫院,他也沒有養過有生理期的雌蟲啊。
正糾結的時候。
澤安『看見』雌蟲從床上爬了起來。
新給他買的暗綠色睡衣紐扣被搓磨地解開,露出雌蟲肩上的肌膚,睡褲也歪歪扭扭地掛在腿上,中間好像在流水。
本來雌蟲應該是想站起來的,但是走了幾步之後,瞬間就撐不住了,倒在地上,衣服又被扯開了些。
不行了。
澤安從發困的意識中逐漸抽離出來。
他緩緩睜開略帶睏倦的眼。
抬起手指按了按太陽穴。
得趕緊把蟲送醫院了,已經站不住了。
就在他已經坐起身,撩開被子的那一刻,動作倏地停住了。
唔?
雌蟲這是……朝他屋子爬過來了?
第16章
空氣中屬於雌蟲的氣息愈發濃郁,甚至已經到了無法掩蓋的程度。
澤安剛想到這兒,就聽見對面的門被打開。
隨後咚地一聲悶響,似乎因為急切有什麼東西摔到了地上。
「唔……呃……」
有蟲劇烈喘.息的聲音鑽進耳朵里,睡衣布料在地板上摩擦,發出稀碎的聲響。
能感覺到雌蟲明顯的朝他爬了過來。
要不要開門,這是個問題。
他跟雌蟲現在的情況,不太適合深入交流,他現在已經不是他的雌奴了,而他還沒有答應做他的雌君。
如果此時對他進行撫慰或者給與雄蟲信息素的話,以後可能會形成依賴,這樣泰西本能地會不想離開他,那就是另一種把蟲強迫留下來的方式了,與他想給雌蟲自由、勇敢、熱烈的生活背道而馳。
他希望泰西留下來做他的雌君,但他希望那是泰西真心實意不被任何緣由所驅迫的想法。
思考間,雌蟲已經艱難地爬到了他的門口。
身子半趴在地上,微微仰起上半身,衣肩半落,富有彈性的蜜糖色肌理欲隱欲現,上面還掛著因為情-欲而泛起來的薄汗,腰窩深深塌下去,雙腿在地上躁動不安的滑動。
澤安在等待他敲門。
但是許久都沒有等到。
只有門外傳來粗重的呼吸和難以控制的軟聲哼鳴。
雌蟲像是極度缺水的卑微乞討者,攀著門口的把手,對著門縫,張著紅唇汲取那少的可憐的雄蟲信息素。
澤安幽藍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發著光亮,他憂慮地輕輕皺眉。
再這樣任由雌蟲流水流下去,怕是會流干吧,會出事的啊。
雌蟲已經無法分辨自己目前的方位,整個蟲軟的像是一灘泥,努力地把腦袋湊到雄蟲的門縫邊上,鼻翼輕動,上癮一般大口呼吸著。
生理期想要懷蛋的,被滋養的欲-望讓他完全迷亂,深層次的渴望像是一把火燒掉了所有理智,如果泰西知道自己現在狗一樣趴在雄蟲門口瘋狂發.情,一定恨不得割喉自盡。
可現實是即使冷硬堅韌如他一般的心腸也無法抵抗生理需求。
好熱……
誰來救救他,求求了,誰來救救他吧。
雌蟲眼尾發紅,眼睫都被濕潤的霧氣沾濕,一簇一簇的。
雄蟲微弱的信息素並不能解渴,陌生的潮意一股一股地從深處湧出來,還需要強有力的刺激,泰西咬緊唇瓣,抬手探向身後。
一定是瘋了,在雄蟲的房門口……
咯——
忽然,面前降臨了一道暗光。
泰西臉上閃過一片遲鈍的迷茫。
抬起臉,看清楚視線內出現的蟲是誰之後,像是被誰迎面劈了一掌,身子猛地一僵。
……他身後的手還沒有收回來。
澤安居高臨下地望著地面癱倒的雌蟲,視線掠過雌蟲已經掛不住布料的胸口,面色凝重。
都在地上蹭紅了啊……
「殿、殿下……」泰西還留著半點理智,碧綠色的眸子無神地看向前面,視線不能聚焦,從喉嚨里艱難地溢出一破碎的一句。
不像是在叫雄蟲,倒像是意識不清時候的曖昧低喃。
深夜裡雄性信息素愈發重,半夜起身的時候更是濃厚,像是沾滿蜂蜜的糖果,吸引雌蟲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