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緊腮肉,泰西艱難地搖了搖頭。
不是的……並沒有。
跟生理期只想要一個勁兒的親近雄蟲的感受不同,那時候神志不清,意識都是模糊的,滿腦子都是想要繁殖的欲-望。
可是現在, 他是清晰的沉淪, 身體在熱烈的叫囂,理智在瘋狂地壓抑。
一呼一吸都帶著粗重的濕意。
他低頭, 看著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白皙、漂亮,絲絲縷縷的雄蟲信息素從上面溢出來。
如果含在嘴裡……不知道是多麼美妙的感受……
「……泰西?」察覺雌蟲盯自己的手時間過長,澤安輕叫了一聲。
但很明顯,並未喚醒眼前雌蟲的理智, 那雙碧綠色的眸子也變得渙散和失控。
就在澤安想要探出另一隻手捋弄雌蟲額前細發, 查看他的狀態時, 一道叩門聲倏地在遠處響起。
嗖地一下, 泰西似乎被嚇到, 從他手心立刻縮了回去。
「澤安殿下您好,我們是第一軍團負責調查的皇族親衛,想過來問您一些事情,還望您通融。」
澤安瞥了旁邊的泰西一眼, 後者朝他艱難地點了點頭。
「進來。」
一堆軍雌蟲踏著軍靴有秩序地排列而進。
「澤安殿下!」
他們向澤安恭敬地行了行軍禮。
澤安微微頷首。
泰西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就自動站起來,站到澤安身後。
在這種外蟲在正式的場合,軍雌蟲就算是作為雌君也不能和自己的雄主並列而坐,當然除了那種需要雌君出席的正式場合,比如說這次的皇族宴會。
為首的軍雌蟲拿出一個黑色文件夾打開,另一隻手拿出筆來記錄。
「殿下,麻煩您告知我……」
「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澤安忽然問。
本要記錄的軍雌蟲一愣,對上澤安的眼睛,訝然一瞬後被震懾地驚了下。
澤安一字一句道:「怎麼,我不能知道外面的情況?」
「當然不是……」軍雌蟲輕輕蹙了下眉,澤安按理來說不是疑犯,而且他還是皇子蟲……「是這樣的殿下,現在雄後西亞已經控制住了外面的局面,當場發情的亞雌蟲是大皇子雌君艾歐家的一位親族,此刻已經有了醫務兵對其進行針對治療。」
「另外幾個趁虛而入的貴族雄蟲也被捕入獄,都是些末流貴族蟲,甚至都叫不上名字。而且波西殿下生了很大的氣,直接甩了那幾個雄蟲巴掌,可能是為了他的雌君艾歐閣下出氣。」
「……」?
澤安抬頭望了望面前的軍雌蟲,從他的神情上來看沒有說謊,很篤定。
波西為了艾歐出氣而痛打了那些貴族雄蟲?
怎麼看都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
「所以那個亞雌蟲不是正常的生理期?」澤安眸子閃過一絲冷意。
雌蟲的生理期他以前是不清楚的,經過泰西之後才恍然了些。那種狀態下,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亞雌蟲……
「是的。」軍雌蟲順著說:「經過醫務兵蟲的治療,這個貴族亞雌曾經被餵了藥,混合在酒水裡,他自己神志不清,無法指認下藥的蟲,現在雄後就在排查下藥的蟲是誰。」
「在生日宴會上出現這種事情是一定要給艾歐閣下一份完美解釋的,雖然波西殿下足夠體諒雄後,而且擔心艾歐閣下的心情,想要儘快結案,但是雄後還是堅持要調查是誰給那位亞雌蟲送了紅酒……」
紅酒……
腦子裡迅速閃過波西在後花園端著紅酒遞給他的模樣,還有雄後西亞和尼爾一起向他走過來的時刻,那杯酒……被泰西喝了!
澤安迅速望向身後。
泰西站的筆直,垂下的腦袋讓他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只有一團毛絨絨的金色。
但是紅透的耳尖和脖頸,還有貼合地放在褲縫旁邊緊緊攥起的濕紅指尖都暴露了他此刻的狀態。
該死!
澤安第一次在心底罵出髒話。
「要問什麼趕緊問,我不想浪費時間。」澤安冷然眸底染上不耐。
「是,澤安殿下!」
那杯酒原本應該是餵了給他的,艾歐一族的亞雌也被餵了酒,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次的主角應該是他和那個餵了藥的亞雌蟲。
波西送過來的酒他沒喝,但是西亞送過來的酒卻有問題。
他們合起伙的?
目前無法看透,如果是,西亞不會那麼蠢直接親手遞到他跟前來,就算他真的跟艾歐一族的亞雌蟲發生了什麼,於西亞和尼爾來說,又有什麼助力?反倒是乘了波西的心意。
一想到這些骯髒齷齪的交易,澤安心底就產生一種嘔意,他還是無法跟這些蟲平靜相處下去。
英俊的面容越來越冷,詢問他的軍雌蟲都有些被他的寒氣逼到冒冷汗,口裡的措辭十分注意,以免觸了這個冷麵殿下的眉頭。
雖然長得好看冷俊,但脾氣是真的淡漠和高冷啊。記錄的軍雌蟲默默在心裡想。
因為擔心著後面雌蟲的情況,泰西回答的乾淨利落。
「哦明白了這樣子,那也就是說那個時間您正與雄後和二皇子蟲殿下在一起,您身後的軍雌可以證明這個是麼?」正在記錄的軍雌蟲詢問地望向澤安身後的軍雌。
對方沒有抬起臉和他對視,樣子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