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陷入混亂的情緒,如痴醉,無法分解,甚至還伸到對方那裡品嘗甜美的味道……
泰西僵在被窩裡,像是糟了雷劈。
「你醒了?」
泰西身子一抖,被嚇了一跳。
再抬眼的時候,澤安那雙如寶石般藍色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眸底情緒清晰可見,沒有半點迷瞪感。
所以,他很早就醒了?
想起來自己現在是什麼姿勢和雄蟲在一張床上,泰西立馬起身,在床上對澤安下跪。
即使身子後方傳來淡淡的不適感,也被他完全忽略掉。
「抱歉雄主,我不是故意……唔?」
還沒有完全徹底地跪下去,就被摟著腰撲進雄蟲懷裡。
「不要動,你還沒有恢復好。」
澤安的嗓音中微微帶著些不悅。
雌蟲這種說跪就跪的毛病確實需要改一改。
而且他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情況麼?竟然還有力氣唰地一下站起來。
「是……雄主。」
泰西支著雙臂,借力在床上微微撐起身子,不至於讓自己全身的重量壓在雄蟲身上。
只是如此靠在雄蟲的胸口,已經讓他心跳加速,血脈噴張。
他穿著是自己的薄料子睡衣,澤安穿的也是同樣絲綢製作的睡衣。
這樣相互擦著貼合在一起,他都能聽清對方緩慢的心跳。
「你還是不舒服麼?」澤安摟著泰西的腰身,扶著他的後頸,抬起他的臉,「你的心臟跳得好快。」
他這麼平鋪直敘的陳述著。
眸子完全沒有半點旖旎。
清楚地像是在讀取軍艦研究數據。
泰西在他懷裡抬起頭,對上他的眼,臉頰紅了紅,又把腦袋垂下去。
「可能是剛醒的緣故。」
一大早上就可以縮進雄蟲溫暖的懷裡,聞他身上的味道,被他抱著,暖心的詢問,任何一項都足夠讓他血液加速的了,何況有這麼多疊加。
「嗯,可能吧。」澤安忍了忍,還是忍不住擼泰西頭頂柔軟的金髮。
真的很好揉捏,毛絨絨的,軟乎乎的。
「餓了麼?」澤安詢問。
泰西搖搖頭。
不是撒謊和怕麻煩雄蟲,是真的一點都不餓,甚至沒有任何感覺。
雖然身子有些疲憊和酸軟,但是從內到外都是滿足的,像是被什麼東西徹底填滿一樣。
手心傳來頭髮淺蹭的感覺。
澤安看著雌蟲的眼,「有醫生過來給你瞧過了,你因為流失過多,缺少精力,可能最近會覺得很困,要注意休息。」
「我在你身邊,給你提供信息素,你會好受一點。」
所以,這就是一大早上醒來,雄蟲睡在他身邊的原因?
泰西都不敢去想自己有一天會得到這種優待。
既然是這樣,那會不會腦子裡想起來的一切,並不是夢,都是真實發生的。
雄蟲真的用信息素撫慰了他。
甚至還用精神觸手到達過肌底。
回憶起那種瘋狂的感覺,泰西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
倏地,他想到了什麼。
又趕緊抬頭,「您沒事麼?」
「有沒有受傷?後續他們有難為您麼?您是怎麼出來的?」
「我真該死,竟然在那種情況下暈了過去。辜負您的信任。」
感覺雌蟲似乎還要坐起來給他跪下。
澤安按在雌蟲腰腹上的手立刻用力將他按下去。
都出了這樣的事情,還在想著他的安危?
雖然澤安確實很感動,但也覺得雌蟲說不出的傻氣。
「沒有受到威脅。」澤安耐心解釋道:「我直接上了星船就沖了出去。」
「他們攔我?」澤安無法理解地重複一聲,冷聲道:「我還沒有找他們算帳。」
泰西的頭髮軟硬度適中,澤安食指捲起一縷把玩著。
「現在估計皇族內部亂成一團了,無妨,先讓他們亂著,等你好了之後,再找他們。」
雖然現在星網上並沒有任何消息,但是西亞既然調查出來了事件原委,自然不會放過波西。
此時,估計在大殿之上,請求雄皇和皇族貴親蟲們定奪處罰吧。
很好其實。
畢竟他查找一些東西,也需要一些時間。
對于波西,他需要送份大禮。
察覺到雄蟲眼底的寒意,泰西沒有再吱聲。
這種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殿下……」泰西正了正神色,道:「請您允許我在身體好了之後去軍區訓練好麼?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直接任職。」
「軍區?」
之前好像雌蟲跟他提起過,不過他可能忘記了。
對於一個軍雌蟲,天生的運動型壯蟲,他們的基因就確定了需要大量的運動來維持身體平衡,不可能一直在廚房裡給他做小蛋糕。
「好啊,只要你想的話。」
「謝謝您!」
泰西是真的歡喜,甚至因為心情波動不小心鼻尖都撞上了雄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