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有點壞。
但雌蟲這副樣子,他又有點喜歡。
小動物似的蹭過來,明明是那麼大一隻來著。
「好,都給你。」
泰西不知道澤安怎麼就同意了,也不知道澤安的嗓音為何變得如此沙啞。
只是自己獲得了獎勵,可以好好地吸收雄蟲信息素。
……
不知道過了多久。
這一場撫慰才算徹底停止。
澤安後背出了一身薄汗。
泰西已經完全癱在他身上,無法的動彈。
澤安雙手一摟,就能完全將大隻的雌蟲摟進懷內。
就算是腰腹、胸口,臂膀都被塞的嚴嚴實實,滿滿當當。
這種感覺也不錯。
感受了會兒,澤安出聲詢問,「還好麼?」
完全沒有聲音。
只有耳邊錯落的呼吸低音,熱氣噴灑過來,頓挫異常,且越來越少。
澤安雙手握住雌蟲的臂膀,將他身子稍微推開了點距離。
雌蟲半眯著眼,腦袋耷拉下來,左歪一下,右歪一下,像是吃醉了酒,怎麼都提不起精神來。
澤安上下掃視了眼雌蟲,像晃玩具一樣晃了下雌蟲。
雌蟲腦袋跟著上下晃動,眼神也沒有焦點,渾身軟的像是一灘泥。
你還好麼?
澤安一陣緊張。
莫非撒朗故意開他玩笑,這雌蟲怎麼看起來都不像是恢復精氣神的樣子,感覺倒像是流水流進力竭了。
就在澤安差點要交6823過去再把撒朗綁過來的時候,泰西終於恢復了清醒。
雄主……
對方眼神還沉醉著,望向他的視線有幾分迷茫,無意識地舔了舔唇。
回味兒似的。
看著倒是挺可愛的。
感覺像是奶糰子吃飽了向他撒嬌一樣。
「你還好麼?」澤安注視他的眼睛。
「好……」
意識回攏的那一刻,泰西察覺自己剛才對雄蟲做了什麼,立刻從雄蟲身上撤下來,乖乖在床邊站好。
一定是瘋了。
居然對雄蟲做出那麼無禮的舉動。
舔唇。
是在索吻麼?
無恥!
怎麼可以在床上……難道雄蟲用精神絲線的滿足還不夠麼?實在是得意忘形。
不過還好,雄蟲似乎並沒有生氣。
「您用精神絲線填滿了我,不勝感激。」雌蟲低垂著腦袋,樣子很正式,倒像是在給他行軍禮。
沒有熱乎乎的雌蟲抱了啊。
澤安感慨了下,道:「無事,你在宴會上幫助我,我應該回饋給你的,不需要在意。」
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他,泰西或許根本不需要面對這些。
不需要……在意。
一股酸澀干爬上心臟,在上面創了下,留下深深痕跡。
泰西神色怔了怔。
好久才低著下巴回道:「是,殿下。」
「……」
澤安抬頭瞥了眼雌蟲。
總覺得雌蟲這句話說的好悲傷,難過。
殿下?
不是一直叫他雄主麼,怎麼突然換了稱呼。
雖然察覺到不對勁兒,但是澤安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便也沒有深究。
掀開被子正欲下床。
一陣急切的聲音踏過來。
視線里出現一雙筆直雙腿,隨後一隻腿單膝跪地,雙手捧著拖鞋送到了澤安的腳上。
雄蟲的腳趾溫潤白皙,泰西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正專注於手上的動作,卻未見雄蟲順勢穿上拖鞋。
「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來。」澤安微微蹙眉。
怎麼說這種感覺呢。
他不喜歡雌蟲在他面前低下身的時候,尤其像這種奴僕一樣跪在地上的舉措,為他穿鞋也好,在床上向他下跪也好,他無法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泰西動作一僵。
連這樣接近都不行麼?
咽下喉間的疑問。
「是。」將拖鞋擺正,供雄蟲下床。
澤安腳踩在綿軟的拖鞋裡,暖和又舒服。
他走了幾步,回頭問雌蟲,「你先還是我先?」
「……什麼?」
「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