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澤安身邊,朝對方恭敬地跪了下去。
「求您原諒,我不應該再用骨翼將您擄回來,我的錯,請您懲罰。」
澤安居高臨下地盯了他半晌。
所以,果然是這樣。
他果然是以為他是因為這件事情生氣。
在他心裡他就是這么小氣的蟲麼?
雌蟲這種卑微討好的心理什麼時候能健康一點。
那個撒朗能解決嗎?
澤安獨自思考著解決辦法。
泰西卻覺得心口越來越涼,好像有股寒風吹進來,讓蟲無法抵抗。
甚至感覺到委屈,眼尾都現出一抹紅。
他也不敢讓澤安看到,只能半低著頭。
漸漸的,心越來越沉,他似乎是個沒有心跳的僵硬木頭,只等著雄蟲厭煩地那一天被踹到一邊……
也不知道,會不會弄疼雄蟲的腳。
嗯唔——?
感覺自己的下巴被輕輕捏住,抬起。
視線撞進一片幽藍色的天空,璀璨的眸子宛若星河。
這麼近的距離,仿佛要把他吸進去。
「你確實該受懲罰。」澤安毫不留情地道:「跟你說了這麼多遍,還是學不乖。」
任憑自己的臆想就開始難過的要死要活,好像是失去靈魂的稻草蟲。
為什麼就不肯相信他是喜歡他的,是愛他的呢?
可能是他給的安全感也太少了吧。
澤安心裡嘆了口氣,決定拿實際行動來撫慰受傷的雌蟲。
他俯身低下,嘴唇準確印上下方的唇。
還是那種熟悉的柔軟,像是甜美可口的果凍,卻很耐咬。
澤安雙指捏住雌蟲的臉,兩邊分別按出一個可愛的小坑窩。
泰西的嘴巴被他弄得嘟起來,一點都沒有了成年軍雌蟲的殺伐之氣。
聯邦區珍貴的上尉,此刻被他控制在手心,隨意揉捏。
意識到這一點,雄蟲心裡閃過一絲詭異的快感。
睫毛擦過對方的,半闔住的眸子冷淡中夾雜一縷急切。
捏著雌蟲臉頰邊的手指動了動,泰西瞬間蹙了蹙眉,被逼迫地微微仰頭,口上一松。
澤安眼底閃過淡淡笑意,順利地鑽了進去。
「唔……嗯……嗚唔。」
泰西不知道怎麼回事,被親的無法呼吸,快要缺氧的暈過去。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坐在雄蟲懷裡,胡亂地喘.息。
指腹擦過雌蟲的發亮的唇瓣,澤安收緊了下懷。
抱著雌蟲的手感很好,完整地被充實的感覺。
雌蟲身體也熱乎乎的,就算是冷硬的軍裝布料也隔絕不了這種溫度。
「你有任務?」澤安忽然問。
泰西懵懵地,半晌才緩過神,「沒、沒有。」
澤安看著他,意思很明顯,那為什麼要穿上軍裝。
「我……」
泰西無法解釋。
當時他醒過來,一時間無法面對自己在發情期和澤安睡了的事實,不知道要做什麼,便穿上了軍服,出去走到辦公室待了一會兒。
蟲慌亂的時候,就會顯得自己很忙。
但這對於泰西來沒什麼用,他依然還是覺得很慌。
一直到現在,真切地被澤安抱著,他心裡才稍稍平靜下來,覺得這一切並不是一場夢。
好在澤安並沒有糾結這個,只是輕聲問,「疼麼?」
「什麼?」
澤安沒有回答,而是慢慢伸出手,輕輕碰了個地方。
泰西瞬間凝住眸子,奇異的感覺從那處傳遍全身,他呼吸加重,頓時全身都軟了,徹底癱在澤安懷裡。
撐著抬起手臂,半摟住澤安,紅著臉小聲說,
「沒、沒有,您很小心,不疼的。」
再悄悄抬起眼。
發現澤安也在注視著他。
深情又柔軟。
他竟然從那雙沒什麼溫度的眼眸中看出了愛意。
像是花朵般嘭地一下在心口炸開。
這個雄蟲是他的。
他們剛經歷了星系間最親密的事。
「雄主……」
不再忍耐快要溢出來的依戀和欲-望,泰西哼唧了一聲,主動印上了澤安的唇。
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像上癮一般。
澤安擁著泰西,血液翻滾,隱約又有控制不住地感覺。
能聽見對方亂成一團的心跳,還有不斷傳進耳邊黏膩的口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