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九霄上下打量對方,又轉頭看向飛竹,飛竹回到原地躺平,在雪地上滾來滾去,看來這裡只有這個人,對方隱藏得太好,她一開始都沒發現。
她問道:「你一個人在這裡設埋伏?」
星河:「我沒有設埋伏,阿冉讓我在這裡守著,不能讓任何人越過這條線,我坐在這裡太無聊不小心就睡著了,剛餓醒你們就打我。」
他手指指著地上,距離他一米左右的地面有一條黑色的細線,被雪埋住一些,不細看都看不出來。
黑線的方向橫檔住去往溫徹斯特軍校的路,紀九霄聯想到先前看見的戰鬥,兩所軍校好像不是試探戰,而是用盡全力。
紀九霄:「你們軍校的人都去打溫徹斯特軍校了嗎?」
「我不知道。」星河搖頭,猛地吸吸鼻子,肚子咕嚕嚕的聲音更響了。
他看向紀九霄,真誠問道:「我剛喝過營養液,但是不飽,你能分我吃一點的嗎?」
紀九霄沒說話,思考面前的人是真傻還是裝傻,敢一個人在這裡守著實力應該不會太低,要不要把人幹掉呢?
「你是誰?怎麼知道有人路過這裡所以提前來守?你一個人守得住嗎?」黛瑞拉發出三連問。
「我是星河。」星河撓撓頭,「阿冉叫我來,我就來了,我應該守得住吧。」
他五官線條並不鋒利,笑起來時陽光開朗,眼型偏圓,看人時眼神格外乾淨真誠,顯得有些憨憨。
紀九霄打一碗湯給他,見他毫無防備地喝下,突然問道:「你就不怕我下藥嗎?」
「啊?」星河一愣,「不是別人主動給,而是我自己要的也會有藥嗎?」
紀九霄沉默,對方看上去是個貨真價實的缺心眼。
星河樂呵呵地喝完一碗湯,還要求再續一碗,穿著暗金色的衣服美滋滋坐在一片深藍之中,眾人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二十分鐘後,布爾匆匆趕到,將手裡的鐵片丟到地上,他走出機甲,下巴處有一片烏青,走路一瘸一拐,身上精神力混亂。
嗯,被打得真慘。
他虛弱道:「我、我需要做個精神疏導。」
戰場中精神力的碰撞容易讓人陷入精神混亂,尤其是有高等級者的時候,低等級精神力很難長時間抵禦,一般戰鬥中會有治療師參與,在後方提供精神疏導。
紀九霄剛走近,布爾立即後退幾步,咽咽口水道:「能換個人嗎?」
他聽說過紀九霄精神疏導的事跡,連續兩頓打已經很疼了,不想再體驗其他痛苦。
扶桑無法給人進行精神疏導,那就只剩下黛瑞拉,她嫌棄地看一眼布爾,伸出一根手指頭觸碰布爾的手背,精神疏導一完成立即收手。
布爾捂著破碎的小心臟,低頭心酸道:「我就那麼令人討厭嗎?」
眾人閉口不語,他頓時更傷心了,「連對我說謊都那麼難以忍受嗎?」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紀九霄彎腰快速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好裝進背包,撈起地上的飛竹用繩子將它和鐵片連接,其他人齊刷刷踩上鐵片。
飛竹發力,眾人如風一般極速遠去,當布爾抬起頭的時候,只能看見他們的背影。
布爾:……
不是,就算討厭他,至於跑這麼快嗎?
他以後再也不是暴躁布爾,變成心酸布爾了。
一條繩子甩出纏住布爾的腰,蘭雨的聲音遠遠飄來,「你腦子是不是有坑,傻站著幹什麼?」
布爾被拽起,雙腳在一瞬間離地,大量的冷風從口鼻灌入肺部,他在顛簸的甩動中回頭看一眼。
身後一小片綠色靠近,眨眼間拉進大段距離,離得近些視線更清楚,來的是機甲。
紀九霄沒跑遠,跑到一段安全距離後停下,把積雪堆高躲在後面觀察。
機甲統一刷成白綠相間的顏色,是北浮軍校的人,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加上星河口中攔人的說法,看來是趕來幫助溫徹斯特軍校的友軍。
他們一行人跑了個乾淨,星河還留在原地,拿出的機甲表面顏色比衣服更亮一些,黑色做底,表面的金點細細密密仿佛在流動一般,蒙西河軍校的校長品味不錯。
戎天疆:「一、二、三、四……二十台機甲,他一個人守?」
來的人不算多,但也不是一個人能守得住的,真不知道星河是過於自信還是過於缺心眼。
「你們不能越過這條線!」
星河的聲音通過機甲的喇叭裝置放大,在空曠的雪地上形成陣陣回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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