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冉停頓一會兒,邀請道:「進來談吧。」
蒙西河軍校的營地風格粗獷,或許可以說原始,就是一道冰牆將空地圍起來,所有人和東西堆在一起,談話也是席地而坐,不像忒休斯軍校還分割出不同作用的小房間。
唯一可以勉強當做房間的就是帳篷,不過帳篷無法一次容納下太多人。
蒙西河軍校的總指揮是一個叫博述的寸頭男生,他眉頭緊緊皺起,見到他們時笑容有些僵硬,壓著焦躁一般心神不寧。
紀九霄問道:「你在擔心溫徹斯特軍校的事?」
「是有一點。」博述勉強笑笑。
相比於他,星冉淡定得多,倒熱水給紀九霄等人,紀九霄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太對。
這樣的情況很常見,軍校的總指揮是在最高年級中挑選,這並不意味著他們能力最強,有時候他們還不如低年級的學生。
當總指揮不能服眾的時候,權利的爭奪難以避免。
星冉說起正事,「你們想怎麼合作?」
一個小時前,紀九霄的計劃是跟溫徹斯特軍校合作,現在星冉問起,她臨時現編道:「先幫你們打溫徹斯特軍校。」
怕星冉質疑他們的能力,她指著江覺和黛瑞拉說道:「這是江覺和黛瑞拉,一個單兵作戰能力比你弟強,一個可以大範圍給自己人加正面buff,一次性給上百人做精神疏導不是問題,我們這次可是把兩名大將派出來了。」
星冉目光掃過兩人,沒有立即回答,思考一下才說道:「好,我同意合作。」
隊伍里的布爾努力表現,「現在需要我們做什麼?」
星冉搖搖頭,「等一等,不急。」
她端起桌上的熱水喝一口,沒有過多解釋原因,臉色是病態的冷白,水給無血色的嘴唇鍍上一層亮色,說話和喝水都是慢慢悠悠,她彎下腰捂著嘴輕咳幾下。
紀九霄隨口問道:「身體吃藥調理不好嗎?」
星冉:「還好。」
「還好是好還是不好?」紀九霄追問。
在這樣冷酷的自然環境下,她真怕星冉還沒撐到敵人來犯,自己就先病到退場。
「撐得住。」沒想到紀九霄會追問,星冉避重就輕地回答。
紀九霄:「治病的藥物很貴吧?」
星冉眼中閃過驚訝,紀九霄的問題總是出乎她的意料,她斟酌著輕點一下頭,「藥物無法完全治好,只能慢慢調養。」
藥物不僅不能完全去除病根,而且價格昂貴,紀九霄在心中補全星冉的話。
她只是營養不良,要花的錢已經不少,星冉看上去比她還慘,治病所需的錢少不了。
她被冬文科普過星冉星河的家庭背景,兩人兒時父母出事故死亡,他們兄妹在救濟站長大。
紀九霄問道:「能把你的手給我摸摸嗎?」
她無法描述「把脈」這個詞,星際沒有這個詞彙,音譯倒是可以,但是星冉也聽不懂,反正把脈也是要摸,乾脆就說摸好了。
這樣做不是有其他目的,純粹是希望星冉能過得好一些,她身體不好,還得照顧腦子看上去不太好的哥哥,艱苦條件下考上蒙西河軍校,怎麼不算一種勵志呢?
平民最懂平民,她希望星冉能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不被身體所拖累。
不過她說的「摸」似乎對對方造成了一定的衝擊,星冉瞳孔震盪,嘴巴微張,看上去有些錯愕,這是紀九霄第一次在她臉上看見表情。
紀九霄解釋道:「或許我可以試試幫你調養身體,不過不一定成功,有沒有效果不好說,能不能找到藥物也是個問題。」
娘胎裡帶的病不好治,只能慢慢養,中醫講究調養,或許能讓星冉舒服點,她擁有幫助星冉的能力,就儘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星冉沒說話,最後還是小心把手遞過去,紀九霄捏住她的手腕,指尖搭上她的脈搏。
她的手很冰,像是夏天的井水,在這樣寒冷的環境中更是沒有半分熱氣,整個人透著冰冷冷的病氣。
技藝略微生疏,脈象摸得出來,但具體的情況不是很確定,紀九霄把脈象記下來,等比賽結束後找天璣問問,它的記憶力比她好。
溫熱的手指離開手腕,那點點熱度隨之變涼,星冉收回手,沒問結果。
「我覺得有概率能養好,等我回去仔細查一查。」紀九霄思索道。
她瞥一眼星冉的衣服,從包里掏出一件真空壓縮的羽絨衣套在星冉身上。
「體涼不能碰冷的東西,空氣也一樣,這樣的天你動起來不舒服,不動更難受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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