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戎家,正在看直播的戎御和絲芙傻眼,他們的兒子平時是個什麼德性他們再清楚不過,什麼掩藏實力都是屁,他是真菜。
戎御:「他是我們的孩子嗎?」
絲芙沉默,狐疑,反思,「難道是逆境中崛起?」
戎御:「有道理,看來送他去忒休斯軍校是正確的選擇,我再給學校撥一筆錢,讓他們好好培養聯邦未來一代!」
場外有人歡喜有人愁,場內只有愁。
兩人從磕磕絆絆到配合默契,慢慢剷平一小塊地方,紀九霄尋找異植的主體,光砍樹根沒用,必須殺死異植核心才能讓它徹底死亡。
戎天疆:「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樹根根本砍不完。」
他呼出一口白汽,這麼冷的天硬是被逼出一層薄汗,雖然他不像紀九霄需要操控機甲耗費大量精神力,但緊盯著機甲運行軌跡並開炮射擊,精神壓力同樣不小。
紀九霄看著前方仿佛無窮盡的樹根,在心中做出決斷,「再往右二十米,如果找不到人就先撤退。」
二十米是她的極限,她不能為了一個江覺一直耗在這裡,其他隊友還在等著她,天亮之後要繼續出發回營地。
戎天疆深吸一口氣,「好,干它!」
夜色濃重,只有機甲發出的光不停跳動,一點點接近二十米的目標。
時間流逝,樹根下依舊不見人影,紀九霄躲開樹根的襲擊,止疼藥藥效過去,傷口向大腦傳達疼痛。
她不再往前,慢慢向後退,選擇放棄。
戎天疆看一眼纏繞的樹根群,嘟囔道:「他還沒淘汰,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自己出來了。」
紀九霄離開營地,在樹根跟不上的地方停下來慢慢走。
沒走多遠,就看見前方兩道人影,兩人站在鐵片上,一個站立,一個盤腿而坐。
本該好好休息的飛竹活力滿滿,圍著扶桑上下飛舞,一副恨不得粘在扶桑身上的模樣。
紀九霄頓住,「你們怎麼在這裡?」
黛瑞拉:「來看你笑話。」
紀九霄:「……真是辛苦你特地大老遠跑一趟,飛竹又是怎麼回事?」
扶桑:「迴光返照吧。」
「跟你們溝通真是越來越費勁。」紀九霄收起機甲走過去,「來都來了,為什麼不幫忙?」
黛瑞拉:「某人喊戎天疆都不喊我們,我還以為不需要幫忙。」
戎天疆:「喂喂喂,什麼意思,是不是瞧不起我!你以為我很想來嗎?」
「喊你們也沒用,不如讓你們好好休息。」紀九霄實話實說。
不是她想逞英雄,而是之前飛竹動不起來,四人擠一架機甲也不方便,喊其他人來開機甲又沒必要,大家都累了一天。
扶桑:「如果你只是想救江覺的話,可以試試把異植的皮扒下來套在身上,它感受不到陌生的氣息或許就不會攻擊你。」
紀九霄:「你怎麼不早說?!」
害她白忙活半天,累得要死,啥也沒得到。
扶桑:「你也沒問啊。」
「我問過你怎麼對付樹根,你說不知道。」紀九霄據理力爭。
扶桑說沒見過這種異植,給不出具體答案,要不然她也不會選擇這種笨辦法。
扶桑:「我確實不知道要怎麼對付它,但你的目的不是救江覺嗎,跟對付異植有什麼關係?」
紀九霄:「這兩者不一樣嗎?」
扶桑:「一樣嗎?」
紀九霄心梗,好的,是她的錯,她自我反思。
是她說話太簡略讓人聽不明白,以後跟扶桑溝通必須把話掰開揉碎了說,把目的講得清清楚楚才行。
四人踩在鐵片上讓飛竹拉回會海軍校營地,紀九霄一路上都在觀察飛竹的狀態,它看上去像是吃了大力丸一樣活力滿滿。
紀九霄想不明白,「它到底什麼情況?」
她確定飛竹之前不是偽裝,它的智商不允許它演出奄奄一息的狀態,精神力虛弱的波動也作不了假。
扶桑:「餵它吃了一點東西。」
「什麼東西這麼有用?」紀九霄好奇,「人能吃嗎?」
扶桑輕飄飄瞥她一眼,「對人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