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他們哪有你厲害,你比他們強多了,又能維修又能抗傷害,能者多勞,你就在這別跑太遠啊。」
前面的話戎天疆聽著還挺舒心,可這話越聽越彆扭,什麼叫「能抗傷害」?
他這才驚覺紀九霄帶來的麻煩比幫助更多,他是怕疼才拉上紀九霄幫忙防禦,結果反倒坑了自己?
什麼能者多勞,他只是快累死的學渣,他要回家!
戎天疆果斷把紀九霄趕走,紀九霄攤手,「你確定不需要我嗎?子彈落在身上太多也是會疼的。」
戎天疆:「我寧可中彈疼死也不願意被你坑死!」
紀九霄離開,一顆炮彈落在戎天疆身上,因為維修而防禦減弱的機甲將感知傳遞給大腦,他五官扭曲。
真他爹的痛啊!
機甲表面被炸出一個小坑,他順勢倒地裝死,引起周邊一陣驚呼,有人把他拽離戰場。
對方看著戎天疆即使倒地也依舊不停幹活的雙手,感慨道:「真是太盡職了,傷到站不起來還在堅持維修,向你致敬!」
其他人圍過來,對他的頑強表示敬佩,為了體現尊重,把一堆等待維修的器械放在他身旁。
戎天疆:……
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他手裡是一個被打斷的機甲手臂,要修復好裡面的零件才能重新進行神經連接,他想的明明是裝死躺平啊,可他為什麼下意識地還在修!
完了,他的腦子被紀九霄污染了。
莫名背鍋的紀九霄在槍林彈雨中穿梭,逐漸靠近營地圍牆。
帝星軍校的指揮們站在牆邊,手張開貼著牆,精神力注入牆中,連起來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平時一拳就能打碎冰牆此刻固若金湯,炮都轟不動。
人又強又多才能這麼玩,要是之前會海軍校來這一手,也不會那麼快被淘汰。
她圍著營地轉一圈,手搭上冰牆,嘗試釋放精神力。
「啊——」
「什麼鬼東西?」
「怎麼回事?」
「好痛啊,什麼情況?」
……
帝星軍校生們在同一時刻感受到疼痛,有人發現牆下的紀九霄,子彈像大雨一樣朝她落下。
她手裡抓著飛竹,在被發現的時候腳底抹油溜走,飛竹帶著她光速飛奔,子彈全部落到地面。
她回頭看一眼被打得飛濺泥濘的雪地,攻擊萬一落到人身上,不得把人打成篩子。
目光上移,她看向牆上的帝星軍校生,剛才的實驗證明她的精神力副作用一次對上多人依舊有效。
如果接觸的時間長一些,她或許可以通過把他們疼麻的方式打破防禦。
在她思索怎麼把想法付諸實踐時,公共頻道里傳來撕心裂肺的喊聲。
「救命啊!帝星軍校從後面偷襲了!」
一批帝星軍校生沒駕駛機甲,不知什麼時候從營地走出繞到他們的後方,正向治療師們發動進攻。
後方原先有個控場的指揮,但他是最先被擊中淘汰的,連預警都來不及就倒下,後方頓時亂做一團。
帝星軍校生被發現後立即拿出機甲開啟防禦模式,紀九霄進入戎天疆的機甲,抽出光劍一頓狂砍。
炮彈難以打破精神力的防禦,她的劍比熱武器更好使,砍一個死一個。
來偷襲的人不多,不顧紀九霄奪命一般的光劍,不反擊只進攻,以放棄性命的姿態瘋狂攻擊治療師們,在徹底停止不動前都要發射出最後一顆子彈。
帝星軍校生接連不斷地倒下,紀九霄驚訝,「沒想到他們這麼團結。」
戎天疆:「算不上團結,階層穩固,上層指揮下層做事,下層不得不做。」
軍校聯合演練只是一場比賽,在賽場之外還有現實生活,對於層次分明的上層階級來說,有比賽場更重要的東西。
而帝星軍校把這種階級體現到極致,便呈現出一種比民間團體更穩固的「團結」。
「你還懂這個?」紀九霄有點刮目相看了都。
戎天疆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傻子,見得多了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紀九霄看著被淘汰的治療師們,一時間有點犯愁。
戰鬥持續一個上午沒歇過,人不是機器,多少有些疲憊,雙方偃旗息鼓,默契地停手休息。
離得最遠的蒙西河軍校姍姍來遲,作為沒參與第一場戰鬥的人,他們自覺地打獵準備食物,讓其他人能夠好好休息。
此時治療師是最忙的人,身體包紮清理、精神疏導緩解壓力,帶著藥包穿梭在隊伍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