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動作能不能快點!」紀九霄沒眼看。
戎天疆憤憤,「我又不是專門打架的單兵,地震得站都站不穩,還得躲異植,做到這樣已經是我的極限!」
樹根異植在戎天疆身後甩動,這裡到處是食物的氣味,它打中一些獵物,但獵物倒下後變得無比堅硬,啃都啃不動,這讓它大為惱火。
戎天疆看一眼已經淘汰但暫時無法離場、正被樹根異植狂拍的同學,防護罩被拍得搖搖晃晃,感覺下一秒就要裂開。
淘汰的同學動不了,只能緊張地盯著防護罩,感覺自己也要裂開了。
這些淘汰的人為其他人分擔些許壓力,戎天疆找到空隙,利用樹根攔住玉蘇普,往將旗的位置跑去。
主辦方懸浮在半空的飛行器啟動,發射出帶著巨大吸力的金屬盤,把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淘汰同學拉上飛行器。
由於樹根的干擾,吸盤偶爾會抓錯人,把人吸住又放下。
吸盤不斷落下、上拉,拉對人就飛回上空進入飛行器,拉錯人就上升一段距離後放回去。
地面除了固定位置的淘汰同學之外,還有不斷移動的軍校生,吸盤和樹根交錯下落。
此情此景,讓紀九霄想起她在藍星玩過的一個低耗能古老益智類小遊戲。
地面樹根張狂飛舞,天空吸盤起起落落,軍校生夾在中間到處亂跑,場面可謂是群魔亂舞。
戎天疆剛跑出沒幾步又被玉蘇普追上,玉蘇普頑強又黏人,眼中只有戎天疆,戎天疆跑到哪他追到哪。
戎天疆:「帝星軍校的人腦子是不是都有問題?」
紀九霄:「說不定是他們家的人不正常。」
一個玉素因,一個玉蘇普,兄弟兩多多少少帶點偏執的毛病。
戎天疆煩了,「我把他幹掉,你先去奪旗。」
駕駛艙打開,機甲五指抓住紀九霄把她拋向將旗的位置,玉蘇普的目光從戎天疆身上撕下,不得不轉移方向去攔紀九霄,這回輪到戎天疆纏著他。
紀九霄在空中形成一道拋物線,暗罵戎天疆拋人的方式毫無章法,她這樣落地後能不能站得起來都不好說。
她儘量調整姿勢,落地的時候想辦法卸力,然而預想的計劃都沒能實施,即將落地時,一隻柔韌有力的手接住她,兩人被力道衝撞一起埋進積雪裡。
紀九霄顧不得太多,趕緊道:「快去拿將旗。」
等她爬起來後,將旗卻不見蹤影,帝星軍校沒有被淘汰,說明是他們的人帶走將旗。
扶桑從雪地里爬起來,慢悠悠拍去身上的雪,「只要帝星軍校的人全部淘汰,我們不也是贏嗎?」
「這個難度比奪旗大吧?」紀九霄無奈。
扶桑:「我們先離遠點,等樹根把人都清理掉我們再過來。」
紀九霄:「異植會只盯他們嗎?」
「我跟戎天疆拿了點膠水,把摻有小料的血抹在他們身上,他們的吸引力比我們大。」
扶桑指指前方一個跑過的帝星軍校生,機甲腿部沾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紅色。
紀九霄驚訝,「你怎麼做到的?」
「多喊幾個人幹活不就好了。」扶桑眼神疑惑,像是不明白紀九霄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怕她還是不理解,手指點點戰場上的人頭。
「這個、這個、還有那個……他們挺好用的。」
被點到的人里包括星河、洛霖婭等一批實力頂尖的單兵,她倒是會挑人,把主要戰力全部安排去粘膠水。
樹根數量越來越多,隨著淘汰同學離場得差不多,剩下的人成為樹根的目標,三所軍校的學生撤離,帝星軍校生也在往外跑。
其他人可以跑,但是將旗跑不了,紀九霄盯著營地里的帝星軍校生,尋找可能拿將旗的人。
江覺和玉素因仿佛固定一般粘在原地,相互對抗的同時還得抽出精力抵禦樹根,兩人全程位於安靜一隅,毫無參與感。
眾人遠離樹根,有一人卻不動,人流從她身旁涌過,被她分流成兩半,她像是河流中屹立的石頭。
紀九霄回頭,「黛瑞拉在幹嘛?」
她看見黛瑞拉張開嘴像是在歌唱,但聽不到一點聲音,口袋裡的飛竹蠢蠢欲動,她一把按住它。
扶桑:「她在刺激樹根。」
「站那就能產生刺激?」紀九霄納悶,「還是樹根對紅頭髮比較敏感?」
扶桑:「她能發出一種常人聽不見的聲音頻率,對大部分異植都有次刺激作用。」
「這麼好使,其他人能唱嗎?」紀九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