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同步拿出口罩帶上,紀九霄踢一腳刀疤男,「一路蹭吃蹭喝蹭車,現在輪到你表現了。」
「行,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本事!」刀疤男站起,拿起武器朝撲棱蛾子靠近。
蛾子腿像鳥一樣長,爪子上長著尖利指甲,又能踹人又能撓,個子比刀疤男還高,爪子往他臉上招呼。
一旁三人繼續啃肉,邊吃邊看,時不時點評一句。
黛瑞拉:「動作太慢,爪子快撓到臉才躲,連預判都不會,是覺得臉上一道疤不夠威武想再多添幾道嗎?」
一支箭插。進刀疤男心口,他不躲難道是他不想嗎?
扶桑:「連這個小怪都打不過,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兩支箭插入刀疤男心口,誰說他打不過,他不是正在打嗎,勝負還沒見分曉呢!
紀九霄:「嘖,好菜,要不然你還是回家吧好不好?」
最後一箭刺入刀疤男胸口,他大喝一聲,將怒火發泄在撲棱蛾子身上,超常發揮一把將其拿下。
蛾子翅膀上的粉到處飄,三人迅速離開原地,站到上風口,刀疤男剛想說點什麼,發現口舌發麻動不了,只好努力朝三人使眼色。
黛瑞拉:「他眼睛好像抽筋了。」
扶桑:「蛾類的鱗粉一般都有毒,我們離遠一點。」
紀九霄擔憂,「他不會被毒死吧?」
唯有紀九霄說出一句人話,刀疤男眼珠轉動,求助的目光轉向紀九霄,希望她能看懂他的意思。
紀九霄:「死了的話直接扔地上吧,挖坑太麻煩,屍體還能幫我們引走一些怪物的攻擊。」
刀疤男:???
刀疤男看著紀九霄三人越走越遠,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著什麼,他的眼皮逐漸沉重,忍不住要貼合在一起,心中絕望蔓延。
直到眼睛徹底閉上,他都沒等到她們來救他,意識變得模糊,他難道就要命喪於此了嗎?
朦朧間,似乎聽到一句「研究一下這種蛾子的粉有什麼作用」,他竟然還沒有一隻撲棱蛾子重要,這三個女人沒有心!
然後他就完全失去意識,再也聽不見外界的動靜。
刀疤男是在輕微的震顫中被驚醒,他怪叫一聲猛地坐直身體,動作太大差點從車上掉下去。
黛瑞拉嫌棄道:「能不能不要大驚小怪?」
刀疤男看著三人,混沌的腦子恢復清醒,他現在坐在螳螂車上,手腳俱全命也沒丟,他心有餘悸地捂著胸口,「我夢見你們拿刀追殺我。」
三人:?
紀九霄看著刀疤男過大的塊頭和鼓囊的肌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他也就外表能詐唬一些陌生人,但凡接觸多一點,就能發現他是個紙老虎。
就這樣還想學人打劫,怪不得一次不成功。
扶桑問道:「沾染飛蛾鱗粉之後,你有什麼感覺?」
刀疤男有點懵,老實回答道:「很麻,說不出話也動不了。」
「從哪裡開始麻?除了麻還有沒有其他反應?心跳變快還是變慢?」扶桑甩出一大堆問題。
刀疤男:「不知道,那麼緊張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讓你們快來救我,哪有時間關注這些?」
「那你這次記得關注。」扶桑拿出裝在木筒里的飛蛾鱗粉往刀疤男身上灑。
感受到身體逐漸變得僵硬麻木的刀疤男:?
你還是人嗎?!
下午三點,刀疤男再次恢復過來,這回他努力記住中毒後的感覺,生怕扶桑再來一次。
前方隱隱冒出一個輪廓,苦苦找尋的基地終於出現,刀疤男趕緊喊道:「到了到了,應該就是這裡!」
他重重鬆了口氣,終於到地方了,這個車再坐下去,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命見到他哥。
基地邊緣建起高牆,安靜矗立在平原上,大門打開,沒有一個人影。
紀九霄將車子停在基地外,旁邊有五輛車,同樣是經過各種改裝,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地上痕跡倒是很新。
其中有兩輛是螳螂車,這樣重要的裝備不會隨意丟棄,看來江覺他們還在基地里。
四人下車,走進基地。
基地入口處意外地很乾淨,四人走過三米的通道,身後的門轟一聲關上,她們回頭看去,返回想把門打開卻怎麼也拉不動。
黛瑞拉幽幽道:「我就不應該看你的恐怖片,現在背後毛毛的。」
看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恐怖的點在於正常生活時忽然想起一個符合當下環境的劇情,從此就再難忘記。
紀九霄安慰她,「放心啦,這只是個遊戲。」
黛瑞拉:「二刷恐怖片的時候已經知道所有劇情,難道就不會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