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公主,今天你對我愛搭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一個軍校生突然開口。
另一個也說道:「美麗的公主啊,我願意做你的騎士,永遠守護你。」
戎天疆捂臉,這兩個被洗腦得太徹底,開始按照基地居民說的話開口討人歡心。
被基地居民認定為「有個性的話癆」,他能說的話比較多,想出各種詞刺激黛瑞拉,冒著風險說出其他同伴的名字,但黛瑞拉都沒反應。
黛瑞拉:「你們真是無趣,根本配不上我。」
戎天疆腦中靈光一閃,說道:「你長得特別丑,唱歌又難聽,根本沒人喜歡聽你唱歌,你渾身上下又臭又髒,是不是一個月沒洗澡了?」
黛瑞拉:「你說的話我不愛聽,拉出去罰吃一周青菜。」
這都不行,黛瑞拉不是最在乎形象了嗎?
戎天疆繼續開動腦筋,努力想詞刺激她。
旁邊兩人還在巴拉巴拉地說話,打斷他的思路,外面有人影晃動,看來居民還沒有走遠。
戎天疆把兩個軍校生拉到床上,至於黛瑞拉就讓她躺地上,他可不敢在鏡頭下對她做出任何一丁點有冒犯意味的舉動。
他躺在中間,一左一右地捂住兩邊人的嘴,絞盡腦汁說一些暗示性話語,但太隱晦刺激不到黛瑞拉,太明顯又怕被變異蜘蛛發現。
說到詞窮,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他的話暫停,看著黛瑞拉從地上站起,雙手叉腰。
黛瑞拉:「憑什麼你們在床上?」
戎天疆看向天花板,隨口敷衍道:「因為你太髒了,還沒有洗澡不能上床,這裡可沒有水讓你泡澡。」
說完發現黛瑞拉沒動靜,他轉頭看過去,發現她愣愣站著,濃密的眼睫毛像是蝴蝶翅膀一般不斷顫動。
他試探道:「髒?洗澡?水?泡澡?」
黛瑞拉對後面幾個詞反應很大,他完全想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
唯一能聯想到的就是金沙星賽場沒水但黛瑞拉要洗澡的畫面,他多說一些金沙星相關的詞語,但黛瑞拉只對「水」「泡澡」有反應。
於是他不斷組詞,水源、泉水、海水、喝水、開水、泡澡、洗澡、搓澡……
畢生詞彙量都展現出來,黛瑞拉抬腳往床的方向靠近,一巴掌拍在戎天疆臉上。
力道不重,輕輕一下,但還是把戎天疆打懵了,他一手捂著臉,怒道:「你幹什麼?」
他手一松,左邊軍校生的話從嘴裡衝出來,「啊,公主,你是我的唯一,你就像夜晚的燈光一樣燦爛!」
他的聲音比戎天疆更大,蓋住前者的話語,黛瑞拉把戎天疆的手從他臉上扒拉下來,重新蓋在軍校生嘴上。
軍校生:「唔唔唔唔,唔唔唔……」
戎天疆和黛瑞拉對視,對方眼神清明,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眼中似乎帶著一絲憤怒。
他一頭霧水,她這是醒了還是沒醒,為什麼兩種狀態的表現都神經得一樣一樣的。
戎天疆:「你打我幹什麼?」
黛瑞拉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情,心裡的煩躁怎麼都壓不下去,她清楚知道自己是在遷怒,但是心中怒火實在無處發泄。
她僵硬微笑道:「因為感激你啊。」
戎天疆心底發毛,搞不懂現在黛瑞拉到底正不正常,為什麼不把他送去給紀九霄或是扶桑啊,黛瑞拉她神經病啊!
他看出她的暴躁,但完全不明白是為什麼,難道是覺得自己的真面目被觀眾們看見?總不能是因為他說中她的敏感詞吧?
這場「繁衍」持續到傍晚,居民拉開門,笑眯眯地朝四人說道:「辛苦了,出去用餐吧。」
黛瑞拉率先走出門去,戎天疆還得看顧著左右兩邊的軍校生,十分心累。
晚飯依舊是所有人圍著篝火,紀九霄和另外三個小夥伴見面,扶桑和黛瑞拉都清醒過來,她頓時放下心來。
至於刀疤男,不知道他為什麼鼻青臉腫,但是看上去也恢復正常。
這一次軍校生們也出現在篝火晚會上,大家相互對眼神,其中三人意識清醒,另外五人仍處於混沌中。
清醒的三人里有兩名女性,手指縫間沾點紅色,像是干透的血痂,刀疤臉一對上她的眼神就立即躲開。
被洗腦的五個軍校生並不完全處於痴呆狀態,依舊像平常一樣聊天說笑,只是一說到伊甸園的時候語氣特別虔誠,就跟基地居民一樣。
蘭瓊走到紀九霄幾人面前,目光掃過紀九霄和黛瑞拉的腹部,「希望伊甸園儘快迎來下一代希望。」
紀九霄淡定看回去,「你的肚子裡也孕育著生命嗎?」
「我也希望如此,可惜我不能。」蘭瓊臉上是真切的遺憾,摸摸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