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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門,入目的黑暗與身後明亮的走廊形成極大的反差,江宴之卻如獲大赦,扶著蘇梨走了進去。

回到熟悉的環境,他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隨手帶上門,卸了幾分力氣,背靠著門板,緩了口氣。

漆黑的室內不僅能帶來久違的安全感,也輕易地放大了某些隱秘又微妙的情緒。

懷裡的少女似乎踮起了腳,身子晃悠悠的,微卷的髮絲時不時地擦過他的臉側,溫熱的觸感印在他的喉結處,停留了沒一會兒,接著又上移至他的下顎。

她似乎有些著急,垂在身側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衣角,發出無意識的囈語。

窸窸窣窣的聲響順著耳畔漫進胸膛,引起一陣異樣的瘙癢。

江宴之扶著她的腰,微微低下頭。

再次嘗試的蘇梨終於是成功貼上了他的唇。

黑暗裡,唯有微弱的喘息聲交融纏綿。

好似過了一刻鐘,又似乎只有一瞬間。

江宴之摁亮牆上的燈,驟然明亮起來的室內讓他下意識地眯了眯眼,他垂下眼,遮住眸底的深色,拖著又要親上來的蘇梨走向浴室。

半哄半強迫地讓蘇梨坐進了浴缸里,江宴之打開缸邊花灑,開始放冷水。

他拿起掛在一旁的浴巾裹在蘇梨身上,她像只可憐的小貓,軟軟地抓著他的襯衣貼了上來,喉嚨里發出細微的嗚咽聲。

江宴之動作一頓,不由蹲下身,去看蘇梨的情況。

她半個身子都貼在他的胸膛,面色酡紅,眉睫輕顫,像是要哭了一般,每個字音都在顫抖:「嗚我難受……」

冰冷的水流仍在汩汩不斷往浴缸里流淌,又冷又熱的溫度讓她意識昏沉的只知道往男人火熱的胸膛里藏。

江宴之眸色深沉,抬手覆上她熱意不減的臉龐,正要將她從懷裡撈出來,就見她抬手搭上了他的手背,手心與臉蛋一同蹭了蹭。

像是只收起稜角向人示好撒嬌的小動物。

江宴之手指微動,細細撫摸著她的臉側,指尖輕觸柔軟的耳垂,在脆弱的耳部流連忘返,垂眸看著白玉般的耳珠染上淺淺粉色,眼底逐漸鋪開深澀的火。

……好乖。

水汽瀰漫,卻起不到半點降溫的作用,只是浸濕了衣衫,徒添了緊貼肌膚的濕熱觸感。

她得寸進尺地順著他的手臂往上摸,浴巾被蹭開,滑落進浴缸,她像是春日裡盛開的洋桔梗,雪白的一團,像雲一樣綿軟。

少女仿佛泡在溫泉里,衣衫被水打濕,白皙的肌膚在底下若隱若現,隱隱透著漂亮的粉色。

三月的枝頭,桃花也接連盛放了。

花灑被關掉的同時,她已經摸進了他的衣擺,濕潤的水漬伴隨著她柔軟的手心,在男人緊實的脊背上留下幾道水痕。

她嘴裡一會念著冷一會念著熱,倒是和他的面龐越貼越近。

「蘇梨。」

男人眸光滾燙,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著她的下顎,指腹摩挲著她一顫一顫的脖頸,聲音沙啞:「我是誰?」

「嗚……」她勾著他的手,從喉嚨里溢出含糊不清的音節,毫不猶豫地主動湊了上去。

她始終雙目微闔,睜不開眼,唯有一雙羽睫止不住地顫動。

不知道也好。

男人膝蓋抵著地面,扶著她的臉側,斜過腦袋,主動覆上她的唇。

這是目前為止,兩人之間唯一一個非單方面熱情,有回應的吻。

唇舌交纏,誰也不肯退讓,氧氣被一點點掠奪,吞咽不及的涎水順著唇角滑落。

舌尖染上些微酒精,稀薄的氣味卻仍然能麻痹神經,讓人意識朦朧,越陷越深。

……他好像也有點醉了。

***

第二天,江宴之和蘇梨雙雙感冒。

助理接到江宴之的電話,讓他去買感冒藥時,差點把油門當剎車踩,還好身體記憶及時拽回了他的動作。

在江宴之手底下工作這麼多年,他從來沒見過感冒發燒這種日常的小病降臨在江宴之身上。

對助理來說,這是一件大事,很快就提著感冒藥來到了公寓。

給他開門的江宴之難得神色懶散,眉眼間皆是困意,衣衫凌亂,領口的扣子都沒扣上,敞開的衣領下是一截若隱若現的鎖骨。

「江先生……早上好。」助理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若無其事地將手裡的感冒藥遞出,「感冒藥買了好幾種,發熱的咳嗽的頭暈頭痛的都有。」

他不敢去看江宴之的臉,很是謙卑地微微低著腦袋,怕被江宴之發現自己八卦的眼神。

這件衣服……好像是他昨天穿的那件吧?

他看著不像感冒很嚴重的樣子……居然連衣服都沒換?

……越來越不像是他印象中的那個江宴之了。

江宴之接過袋子,轉身往屋裡走:「今天不去公司,文件直接發我郵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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