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笑彎了眼:「那就好。」
眉眼生花,明艷動人。
她的笑容比四周的火光更加明亮,像太陽一樣炙烤著他早已沒了體溫的軀殼。
青年快步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吃飯。」
「好,我們吃飯。」
可以擁抱,也可以牽手。
獨一無二的,絕無僅有的。
是他的。
只屬於他的。
***
最近幾天,青年不再準時回來,每天出門與回來時所穿的衣服也變得並不一致。
蘇梨問起原因,他也只是說外面很危險,並沒有過多的解釋。
朝夕相處了這麼久,她實在是太了解他了,但凡他不願意說,她是怎麼都問不出個所以然的。
好在他每天都安全回來了,在她強制執行的檢查下,也並沒有在他身上發現傷口。
也許外面的危險對他而言,不算太難處理?
蘇梨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抱著枕頭獨自嘆氣。
希望他一切都好,準時回來。
而那位被她寄予期望的青年正熟門熟路地與模樣猙獰的喪屍一起合謀殺死了落單的異能者。
青年使喚著喪屍將屍體拖進一間廢棄的屋子裡,而他則是在附近搜尋人類的氣息,看看有沒有上等的美味出現。
很可惜,並沒有。
他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活人的氣息,倒是隨手拿了些精巧可愛的小飾品。
她應該會喜歡吧?
青年一邊想著,一邊將搜刮的小物件塞進口袋裡。
他原路返回,來到了那間廢棄的小屋。
屋子裡守著屍體的喪屍,口水流了一地,卻還是捂著裂開的嘴巴,忠誠地等著青年先進食。
青年面無表情地掃了眼地上的屍體,直到感知到某種微弱的力量,他才緩緩展開眉梢,將目光落了下去。
在散落著各種運動器材的屋子裡,他隨手挑了個頗有重量的實心球,只一擊,就輕鬆砸爛了屍體的腦袋。
一時間,鮮血四溢,腦漿迸裂。
青年扒開碎裂的頭蓋骨,從腦幹底下挖出了一塊橙黃色的固體。
它的形狀非常奇異,看上去並不是人類身體的某個器官,更詭異的是,它像是會呼吸一樣,忽閃忽閃的,不斷散發著陣陣微弱的光。
青年只看了一眼,就塞進了嘴裡。
待完全消化完這點食物,他起身將剩餘的屍體讓給了一旁的喪屍食用。
新鮮的血液的吸引了附近的喪屍群前來查看情況,拖沓的腳步伴隨著一聲比一聲粗獷的嚎叫聲逐漸往小屋方向接近。
四肢歪斜的喪屍紛紛以頭撞門,將半掩的房門撞開後,屋內那道熟悉的身影令原本張牙舞爪的喪屍群後知後覺地停住了動作。
那是一種來自血脈上的壓制。
無法克服,也無法違抗。
青年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一眾喪屍群,面上沒有流露出半點意外之色:「來的正好。」
坐在地上抱著手臂啃食的喪屍停止了進食,它與其他喪屍一同看向屋內唯一四肢健全的類人生物。
喪屍在等待著他們的王發號施令。
然而……
日薄西山,天色漸晚。
一個個長相驚悚的喪屍正奮力推動著早已沒了油的廢棄麵包車。
車裡堆放了許多生活用品和嶄新的裙子。
裡面的所有物品都是它們花了一整天尋來的。
等車被推到了目的地,青年便驅散了這群免費勞動力。
喪屍們搖頭晃腦,餓的發昏,帶著滿腹的委屈,顫顫巍巍地拖著腳步離開了。
打白工,還不管吃。
太過分了,哪有這樣壓榨喪屍的王QAQ
唯有那個早已進過食的喪屍仍然守在車門旁邊,一副想繼續當勞動力的模樣。
「不行。」
青年一眼看出它的心思,拒絕的毫不猶豫:「你太醜了。」
喪屍瞬間僵住,掛在脖子上的腦袋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
「會嚇到她。」
喪屍不知是被說急了還是什麼原因,手舞足蹈的,只剩半張軟肉的嘴巴一開一合,卻只能發出沉悶的喉管吞咽聲。
在青年冷漠的眼神注視下,喪屍最終還是敵不過刻進本能的服從命令,扒著屋檐,飛快地跑了。
回到這片荒無人煙的廢墟,青年卻有種回家的親切感。